「她說,她可以倚仗皇上的偏愛成為長公主,但皇太女前所未有,父權能令京都朝臣服軟,不足天下人信託。她既定下為帝的目標,就需通過她的行為向天下人證明,她有更勝皇子的勇氣和能力,擔得起責任。」
李桐枝對大皇姐的了解幾乎都來自於流言議論,所以她同大部分人一樣,以為大皇姐的權力全源於父皇對嫡親女兒的寵愛。
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大皇姐將權力關聯責任,甘願冒生命危險做出的努力。
一時間不免聽得入神,身體更傾向於他。
賀鳳影唇角微微上抬,繼續道:「長公主抵達禹州後,團結各地的醫師,研發出治療瘟疫的藥物,敦促重修水利,建築好的堤壩這些年經多次汛期,仍然堅固。
大衍其他地方是不是真心支持長公主為帝不好說,至少得她解救的禹州是十成十地遵從她頒布給禹州的政令,認為她是皇位最佳人選。」
李桐枝思緒被他牽著走,面露敬佩。
聯想到他最開始的提議,她若有所思地輕輕扇動睫羽,猜測道:「所以大皇姐想要開設女學,才在禹洲試點?」
「對。」
賀鳳影觀她果然起了興致,把前往女學規劃在了日程中。
不過女學不比小鎮酒樓可以使銀錢隨意進出。
他棄了能隨意進出各種場合的梟羽衛身份,還沒承爵的賀小侯爺身份一旦出了京都,對於沒見過、聽過他的人,就不那麼管用了。
思忖片刻後,賀鳳影把禹州有權力批准他們進入女學的人在腦中過了一遍,想到了誰可以提供幫助,拿定了主意。
*
禹州州府府衙的正堂,將將二十歲出頭的文質青年坐在桌案後,嚴肅批閱身前分門別類放好的文書。
一日的文書堆積如小山一般,僕役不時還會進出,補送來新的,把文書壘得比他最開始還沒有批閱時更高。
他早習慣了每日繁重的批閱任務,並沒有任何不滿。
飲了口茶,保持著腰背挺直的姿勢,繼續工作。
僕役再度跨越門檻,踏入房中,這回卻是兩手空空,拱手報告說:「袁知府,忠義侯之子在府衙外請求相見。」
袁知府神情微滯,沒能立刻記起忠義侯之子是誰。
不過憑在京都短短時日的見聞,他還是把僕役口中忠義侯之子和記憶中那個寵臣賀小侯爺對應了起來。
只是他仍然想不出賀鳳影特意來到禹洲找自己的原因。
顰眉問道:「我與他並無私交,他是否言明了來禹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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