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面容仍如以往般英俊,韓版式白色襯,下身搭配筆挺的黑色西裝褲,白淨的英俊的容顏未變,棕色的眼眸亮如星辰,卻定定地鎖住了她的如花嬌顏,風的聲音靜止了,世界靜止了,所有的一切全都靜止了。
是他嗎?暗夜中,她只能透著微淡的光亮盯凝著那抹越來越近的身影。
她不是在做夢吧!他怎麼會完好無整的出現的她的面前,讓她簡直都不敢相信,冥修,她喃喃輕語著他的名,整個人仿若石臘膏像,凝立在原地,她不敢動,她深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旦夢醒了,他也就消失了。
「你是不是瘋了?是誰讓你在這兒來的?」
男人出口的話雖冷如冰珠,不經意間卻透露出濃烈的擔憂。
他走至她的面前,粗魯地把她從那一大堆倒榻的建築物前拖了出來,就在下瞬間,餘震來了,在那堆建築物繼續垮塌的那一刻,秦冥修整張俊臉氣得發白,他拉著她迅速跑至一處安全的地段,這才停息下來。
「你知不知道很危險?你為什麼要來?」
喘了一口氣,他才威嚴地質問,這個小女人著實該打,居然孤身一人跑到這裡來,並且這裡還險情不斷,他真是一顆心擰得死緊,擔憂的半死,要不是小孫聽一個官兵說,這裡有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在四處亂找考察團的話,他都不知道這女人來到了這兒?
「冥修。」她定定地凝視著他,連眼睛也不敢眨,然後,伸出雙手,緊緊地摟抱住他壯實的身體。
小臉埋在了他溫熱的胸膛里,讓那淡淡的溫度捂熱她涼涼的肌膚。
他們凝望著彼此,最後在微風中深情地相擁,煩亂的世界,憂傷的氣氛在媚嫣心裡留下的陰霾一掃而空,她沉浸在能見到他的喜悅,劫後餘生後的見面終是悲喜交加,這一刻,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她只知道冥修還活著,再也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上蒼還是卷顧她的!
「冥修,我找得你好苦!」片刻後,她終於感慨地說了出來,但,聲音卻帶著微微的輕顫。
「你為什麼會來?」有一滴冰涼的水珠滴到了他的指節上,那涼意透入他心底,讓他的心口一片酸楚。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所以,在看到新聞播報這裡發生地震後,便不顧一切地追來了,謝天謝地,你……」
她摸索著他的身體,沒有缺胳膊少腿,她的心在這一刻倍感安慰,煎熬了十幾個小時的心終於稍稍這安靜下來。
是的,要不是他把她的那枚翡翠耳環掉落到離西雙版納好幾百公里的酒店,他到了「風雲酒店」又命小孫開車返了回去,恐怕現在他已成了泉下冤魂,此生與她再難相見,這樣的想法,讓他箍住她腰部的手掌加重了力度。
「你不該來?」他抬指颳了一下她挺直的鼻樑,愛憐地輕責,話里卻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可是,我擔心啊!再說,那件事我也擔憂的半死,你卻不接我的電話,怎麼?玩完了我就想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