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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電視。」
秦冥修凝視著懷中的孩子,面容上浸著斯文的笑意,這孩子整天讓電視為伴,生活是不是枯燥了點。
「是啊,不過,我也不會整天看的,媽媽說,會傷了眼睛,我還會玩神槍手。」
小安安眼中閃出一抹晶亮的神彩,只可惜,半刻後,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他玩著自己的十根長長的小手指,低下了頭。
「怎麼了?」
秦市長不能理解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居然如此的多愁善感,剛剛還說得眉飛色舞,喜笑顏開,為何一轉眼卻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沒有給玩啊,我經常一個人玩,我好懷念小狗子他們啊。」
小狗子定是他以前的小夥伴吧,可能自從他被查出血病以後,就長年累月一直住在醫院裡,整天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空,不要說有小朋友跟他玩,就連去一下遊樂場也不可以,他的病,讓他小小年紀就承載了太多本不該屬於一個孩子的憂愁與煩亂,血病剝奪了一個孩子純真的歲月以及浪漫的童年,別人的童年無憂無慮,唯獨他懷中的這個孩子卻沒有正常兒童應該享受的快樂。
他的心口漫過一陣揪心的疼痛,這個孩子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他也會難過傷神,更何況他還是媚嫣的孩子,他愛媚嫣,所以,自然是愛烏及屋了。
媚嫣任她們倆父子說著話,眸光定在一大一小相貼的兩張容顏上,眸子早已蒙上了一層水霧,多麼溫馨的畫面,安安,他是你的爸爸呀,你……沈媚嫣喉頭哽咽,象是吞了一千斤生繡的鉛塊般難受。
她艱難地移動步伐,走向雪白的病床榻前,彎身為兒子摺疊起零亂的薄薄絲被,抬手悄然拭去了眼角再次滑出眼眶的淚珠。
沈母端著一杯熱氣藤藤的荼,裡面還特意放了一些雪白的香噴噴的茉利花荼,她臉上的皺文舒展開來,滿面笑容地從外走了進來。
「秦市長,多謝你來看望安安,你看,這醫院不比家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只給你泡了一杯青荼,呵呵。」
沈母一向是一副攀龍附鳳的嘴臉,今天見到秦市長,激動了一陣自是不會放過這個巴結討好的機會。
「謝謝了,伯母。」
「叔叔,我在這個地方都呆困了,要不,你帶我出去玩?」
在賀安安的心裡,哪有什麼市長的觀念?他就只當他是一個與媽媽友好的同事叔叔而已。
所以,他沒大沒小地拉起秦冥修昂貴上等手工製作西服里的黑白相間的領帶,放在指尖把玩,一邊玩著一邊跟這位平易近人的叔叔提出要求。
「安安。」媚嫣聽到兒子無理的要求,回首面情忽然一厲,安安看到母親的神色,急忙噤了聲,但是很不高興地嘟起了唇瓣。
「是啊,安安,怎麼可以讓市長叔叔帶你去玩呢?叔叔公務繁忙,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