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喝,不好意思,徐副理。」
她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那笑是那麼乾淨純美。
如一朵山谷中盛開的百合。
「不會吧,沈小姐,這一杯你是一定要喝的,上次,賀局幫了我的記,我都還沒有謝謝他,來,沈小姐……」
徐副理從她面前端起服務員早已盛好的酒,遞到她的手上。
再不喝,就真是不給他面子了,媚嫣只好端著酒杯輕輕與他手上的杯子一碰,然後,一口飲下了肚。
這段時間,她心裡本來就充滿了積怨,剎時,胃裡象火燒一般的痛。
徐副理開了頭,緊急著,李太華還有他身邊的一些下屬便開始端酒走到她面前,頻頻向她敬酒,幾杯酒下肚,她的腸胃已經開始翻江倒海,她感覺臉頰漸漸火燙起來,這段時間,她的心裡本就充滿了太多的積怨,腦筋清楚的時候,她顧忌到場所不對,硬是把它壓在自己的心底,她抬起霧蒙蒙的大眼,便看到了對面的男人,唇峰緊抿,緊崩的下頜骨抽緊,眼底全是淡淡的冷漠,而面容卻不是划過擔憂的神彩。
笑話,她喝酒關他什麼事?要不是因為他,要不是五年前在這兒與他莫名地糾纏在一起,她的婚姻又怎麼會如此不幸?知道他是安安父親的那一刻,她沒有半點的怨恨,甚至還有一縷欣喜在心中擴散。
但是,自從那個孩離開她後,她的心灼痛之餘開始怨恨起他來,她不是聖人,他是那麼冷血,那麼的高高在上,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在他的心目中,她又算什麼呢?
什麼都不是?這段情,她得到的只有自怨自艾,他永遠那麼置身事外,不如他現在的態度,俊顏上明明染滿了怒意,卻是礙於場合發作不的,他永遠要顧慮到自己的身份與形象,這樣活著,不累嗎?秦冥修。
「來,孫秘書,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長久以來的幫助。」
媚嫣端起酒杯對身邊的孫秘書道,孫秘書瞟了眼對面面色冷沉的秦市長,心裡打了一個寒蟬,不過,還是禮貌地執杯回敬。
幾杯黃湯再次下肚,媚嫣的嬌顏變得酡紅之際,她站起身衝著滿酒席上的人牽唇笑開。
「來,大家乾杯啊。」
她自個兒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又喝下一杯,坐張桌子上的人都面面相噓,不停地抬眼觀察秦冥修的反應,只見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容冷峻,唇峰越抿越緊,孫秘書眼尖地看到了秦領導桌下那雙收握成拳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