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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早已遺落,可還收得回來?
孩子沒有了,她真的好恨他,秦冥修,那個在h市無所不能的男人,她絕不相信他連保住孩子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了,他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絆腳石而已,說到底,他就是一個自私又無情的男人。
可是,當她這樣說他的時候,她明顯看到了他眼中傷痛,暗沉的面容象是無言訴說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有什麼苦衷?笑話,沈媚嫣,別再為他找藉口了,忘了吧。
當孩子從她身上掉落的那一刻,她恨他,真的好恨他,所以,她逼自己忘記了他,這些天來,她一直封閉在自己的空間裡,故意不看新聞,故意把他杜絕在自己的心門之外,他縱有天大的理由,孩子的離開,他難辭其綹。
這也是她心底最大的傷痛,雖然那個孩子不太健全,但終究是她們愛的結晶,不是嗎?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然而,她卻讓那個孩子流掉,什麼也不做?也許是他沒有她愛得多吧,所以,才會那樣冷血地無動於衷。
這些天來,她們沒有再見一次面,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他了,然而,當跟隨著孫秘書來到這「火樹銀花」,進入包間看到容顏仍如昨昔的男人,她這才發現,原來那個俊美的輪廓已經在自己的心底里根深蒂固了,忘字是「亡」與「心」的共同體,那是要死了心才可以來遺忘,而她的心鮮活如昨日,她又怎麼能忘得了?
她回想起,剛才他看到她與張宇涵親吻摟在一起的時候,眸中那縷碎冰仿若要穿破肌膚,然而,最後,他卻用一種鄙夷與不屑的眸光睥了她一眼後,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離去的身影仍是那般的絕然無情。
那樣的畫面在媚嫣腦子裡不斷地重複,嘴角牽出一朵苦澀的笑花。
她跨出「火樹銀花」的門檻,看了眼車庫那邊,原來置放那輛黑色捷豹車輛的地方已空空如也,他走了,呵呵,這樣也好?免得大家一個人形單影隻地行走到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
那樣的冷咧的眼神,象是一柄利箭狠不得穿透她的心肺而過。
一想起他鏤刻著鄙夷的眼神,她的心窩就一陣緊縮,疼痛得無以復加。
起風了,下雨了,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迷離,街道上行走的人們都四處找地方避雨,或者紛紛隨手招攬計程車回家,就只她一個孤孤單單,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雨地里。
顠沷大雨飄灑在她的肩頭,飄下一圈冰涼的水影花,而她的眸光卻一徑直視著前方,她想淋一場雨,只有這種冰冰涼涼的感覺才會減輕她心底的傷痛。
不一會兒,她全身都濕透了,然而,她卻絲毫不在意。
坐在雜貨鋪里的老闆已經拿她當神經病看了,都不明白,這麼大的雨,為何要一個人獨自繼續行進著?女人滿臉也是木然。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