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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受池魚之災,他自是懂得拿捏分寸,適時地知進退,這兩天秦市長處理事情也是喜怒無常,一點小事也能讓大動干火一場,所以,他侍奉時,也是小心冀冀的,深怕出了一點差錯而連累到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魚。
秦冥修仍然立在原地,並沒有回應卓爾先生,金髮碧眼的卓爾知道自己此次的過錯實在是太大了,他也只能站在他身後,有一種聽憑君發落的意思,儘管他不受秦冥修的管束,可是,他們畢竟是最好的朋友,賀安安的手術,他是主治醫生,手術的失敗他難辭其綹。
孫秘書悄然地退後兩步,轉身走向門邊,還不忘反手帶上了房門。
「冥修,對不起。」
見這屋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卓爾先生再也控制不自己內心深處的追悔與負疚,一臉凝重地表示著心底的歉意。
秦冥修聞言緩緩地轉過臉,他削薄的唇峰成了一條直線,冷肅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冷毅的下顎骨崩得死緊,黑瞳冷絕的光芒交錯,眼神象一把冰冷的刀片一樣直視著滿臉負疚的卓爾先生。
盯望著眼前這個罪虧禍首,一陣磨牙聲肆起,他隱忍的怒氣終於象暴風雪一樣慘烈而來。
只聽「咔嗒」一聲,他手中那杯熱氣藤藤的咖啡被他甩扔在地,黑色的咖啡在白色的地板磚上開著一朵朵炫麗的黑花,黑與白,這絕世的匹配是那麼耀眼,是那麼的奪人心魄,卻蘊含著他滔天的怒氣,象是大火澆不滅,風吹不息一般。
與他相處十向年的卓爾還未看到過如此暴怒的秦冥修,震駭之際,他已經伸手毅色絕決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美國不是讓你滾回去了麼?卓爾,你他媽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象一隻暴怒的野獸,手中捏緊的拳頭格格作響,如果他一拳劈下,仿若他將會腦漿迸射而亡。
「為什麼?卓爾,為什麼啊?」他激狂地怒氣吼著,雙眼赤紅,語言粗俗不堪,完全失去了一個市長該有的風範與形象。
「秦……市長。」他們這樣尷尬的關係讓卓爾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他已經象一頭負傷的野獸了,他不敢再到盛怒的老虎身上去拔毛。
這件事情是他一手鑄成,他想要彌補呵!可是,看如今秦市長這個負傷的態度,賀安安果然在他心目中是不同凡響的,那麼,他會同意自己的那個尋找兇手的辦法嗎?
「我想彌補,秦市長,請給我一次機會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