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還算清秀,只是小臉凍的退紅,嘴唇也有點發紫。
她進屋見到了床上半躺的女人,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沈小姐,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給我老公沒有關係,我求你放過他。」
媚嫣望著這個女人,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她一邊拿起床邊的大家穿上身,一邊扣著紐扣,趕緊下床撫起這個滿身寒氣的女人,這女子見著她就下跪,她才三十歲不到,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別,請問你是?」
「我是張佩珏的妻子倪蘇蘇,換掉你兒子的骨髓的事是我讓他做的,求你放了他,我才是罪虧禍首。」
倪蘇蘇淚眼汪汪,滿面憔悴,也許是為了他的老公的事,她已經奔波了好些地方,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終於找到了她的門前。
聽了她的話,媚嫣撫起她的手指硬生生收握成拳,眼睛裡也即時騰升出一股怨懟。
「為什麼?我沒得罪過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是她害死了安安,是她讓張佩珏換掉了骨髓,她就是那個在澳門一夜巨輸光了家財還欠了巨額高利貸的女人。
知道是她,媚嫣的情緒有點激動。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是我的錯,我是一個千古罪人,只因一時興頭,只是想爭一口氣,結果我陷入一場圈套,我老公是無辜的,他沒有錯。」
向仇人求情,這可是倪蘇蘇心裡的一大敗足。
媚嫣面容一凜,半分不留情面地拒絕。
「他換掉了病人的骨髓,讓一條無辜的生命枉死,觸犯的國法,理應受到國法的制裁,你求我有什麼用?」
「沈小姐,你求你了,不是他的錯,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我最清楚。」
倪蘇蘇傻啞著破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不能再等了,再過兩天,案子就會判下來了,她問過律師了,這種蓄意謀殺罪要麼死死刑,要麼死緩,也就是判終身監禁,這兩種結果都是令她痛不欲生的結局。
她不能讓他老公死或者坐牢,那樣的話,他的事業全毀了,即然是造成了一切,就該讓她來背負。
「不是我,我只是中了圈套。」見媚嫣一張冷麵,女人也白了臉。
「是誰操縱的,是誰讓你叫你老公換掉骨髓的?」
媚嫣惡恨恨的聲音難掩那份喪子之痛,即然這個女人說她並不想害安安,那麼,到底是誰的主意?
「你可願出來指控她?」只要抓到真正的兇手,也算是慰藉了安安的在天之靈。
「我只見過她一次,她當時面罩青紗,不過,她的身子有點重,那個肚子起碼不止三個月,她說她叫古月,我叫她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