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長,不好了,沈小姐不見了……」
秦市長手微微一抖,發亮的墨水鋼筆筆尖處落下一墨濃墨,滴落在雪白的紙張迅速地鋪展開。
「說。」他削薄的唇峰迸出一個字。
「今天早上……」
孫秘書說起了原委,秦冥修聽完後,大驚失色,他丟下手上的鋼筆,撈起椅子靠背上的搭放的黑色大衣,象風一樣從市長辦公室卷出。
車庫外,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管理員正在命洗車工把車洗乾淨一點。
管理員是周副市長娘家的一個遠房親戚,經周市長一手按排在了市政府當了一名車庫的管理員,他身子倚靠在另一輛藍色奧拓車身上,手中燃著菸蒂,高昂著頭,一臉倨傲地對那名正穿著專職洗車防水衣洗車工道。
「這裡……」他指了指黑色捷豹後輪子上的一些泥塵。
「洗乾淨一點,這可是秦市長的車,這市政府唯一的一輛捷豹。」
「還有那兒,車窗玻璃上不能見到一絲的痕跡,一千五的工資可不是好拿的。」
「嗯,楚哥,知道了。」
洗車工態度謹慎地點了點頭,一副小心冀冀的樣子,要不是為了家裡生病的老婆,洗車工真想掉頭就走,這世道,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太多了,尾巴翹到天上了,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姓楚的狗仗人勢,平時沒少受他的氣。
這時,他們都看到了有一抹高大凌厲的身形從樓上象旋風般卷了下來,速度是那麼的快,完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
「在演電視劇,當飛客呀!是那個雜種這麼不要……」「命」字卡在了喉嚨,楚大雄看清了已近在咫尺的一張臉,赫然是秦冥修印堂發黑的臉孔,他整個嚇得直打哆嗦,主啊!這是怎麼回事?秦冥修平時都很穩重今天怎麼了?害他以為是某個奉荼的小弟呢?
「秦……市長。」楚大雄以為他聽到自己剛剛所說的話,見他的臉黑得象鍋底,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了,立即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叫著。
「鑰匙呢?」秦冥修一邊穿著大衣,一邊衝著正在埋頭洗車的工人低斥了一句。
「我要用車,別洗了。」
「噢!好。」那名洗車工接到命令,恭敬地停下了手邊的工作,趕緊退到一旁。
楚大雄還在鑰匙架上摸索,秦市長急欲焚心地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鑰匙架,飛快地找到了自己捷豹的鑰匙,打開車門,坐上了車,伸手發動引摯,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只是大約兩分鐘的時間,黑色的捷豹在楚大雄與洗車工的視線里象箭一樣飛快馳出,以驚人的速度衝出車庫,直奔向市政府樓下的那條寬敞的柏油馬路。
媽呀!秦市長到底怎麼了?楚大雄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這裡工作都快五年了,從未見到個如此駭人陰沉的秦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