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嫣。」
秦冥修見她滾向車廂,急忙打開了另一邊車門,下車,幾大步繞過車頭,來到她的身邊。
媚嫣抬起頭,便看到了秦冥修焦急俊美如斯的臉孔,酒一醒,才驀然驚覺自己身在何方?
本來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痛了,可是,再見到秦冥修的那一刻,她還是無法做到完全的漠視,漠視她們的那份情,漠視她們之間存在的點點滴滴,漠視掉他們之間那兩個消失的孩子,呵呵呵,她呆呆地凝望著剛硬的五官,傻傻地笑了,唇中充滿了淒涼的味道。
她別開臉,從地面上撐起身,攀著車蓋站了起來。
即然都已經形同陌路了,又何必再相見?即然都已經情斷山河了,又何必要死守著一段情捨不得放下?
她撐著搖搖欲墜的嬌弱身軀,一步一步地離開他,離開他的視線,離開他那冷寒傷她最深的香寒味道。
她這樣漠視他的態度,讓秦冥修的那雙拳頭攥得死緊。
「我不會下那份批文,張宇涵即然敢向我示威,就等著身敗名裂。」
他第一次惡狠狠地撂下狠話,他與張宇涵之間的隔閡,並不是單單只有一個沈媚嫣,他們還有一世的宿怨,曾經,他一再地委曲求全,只因張家老夫人救過他的命,可是,就算是如此,張家對他的恩情,他償還了。
他失去了檀香,就是對張家最好的補償,而如今,他不想再失去媚嫣。
所以,他勢必與張宇涵爭奪到底。
聞言,媚嫣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她的玉指緩緩抬起擱在了自己心窩處,心窩處還是會一片酸澀的疼痕襲來。
「隨你的便吧!」
所有的一切,她早就看得很開了。
「你就那麼喜歡作賤自己?」她把自己打扮成溫柔小秘書的模樣,成了張宇涵的皮條客,她這樣的舉動真是在他心口撒下一把寒針。
「早就自己作賤夠了。」
媚嫣繼續呵呵地輕笑著,抬起首,她便看到了張宇涵正從那寬敞別墅的門檻里跨出。
「媚嫣。」張宇涵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了過來。
「送我回去吧!」
她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當著秦冥修的面兒,撲進了張宇涵的懷抱,然後,張宇涵便開車把她送去了她的臨時居住所。
只是,那一夜,天氣格外的冷,張宇涵把她送上樓去後,就再也不見他出來,而秦市長開著自己的那輛黑色的捷豹,停放在了白色洋房的小區里,在那捷豹的車廂里整整呆了一整夜。
她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當著秦冥修的面兒,撲進了張宇涵的懷抱,然後,張宇涵緊緊地摟著她柔軟的身子,不理某人射過來冷嗖嗖的眸光,把她抱上了他的蘭博,白色的蘭博在他利箭般的眸光注視下彈射而出,不多時,消失在他的視野里,秦冥修用腳很沒教養地踢了一下黑色捷豹的車身,拳頭狠狠地擊在了車蓋上,讓自己的坐騎有了一下不小的震動,象是發生了一場輕微的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