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巴不得我走吧!」
媚嫣的問話讓秦市長有一點挫敗,還有一點惱怒。
「走或是留,是你的權利,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長,小小一介貧民的我又能把你怎麼樣?」
「我是市長,在你沈媚嫣的心目中,可還有我秦冥修的一席之位。」
他向她走了過來,步伐停駐在了她的面前。
垂下眼帘,眸光浸著血絲,灼灼地凝睇著她,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媚嫣忽然感到有點窒息,他高大的身板象一座無形的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沈媚嫣,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希望你永遠記住這句話。」
他一字一句地宣告完,眸光變得複雜難懂起來,灼灼地凝睇了她半響,然後,從風衣口袋裡掏出那串金光鑰匙,硬塞到她的手心裡。
「我說了讓它物歸原主。」
「想給我劃清界線嗎?」
秦冥修面色一白地衝著她低吼,第二次,他充著這個女人發怒了,他一直都很珍視她,可是,她卻背叛了自己,一想起她與周江湛在一起,與張宇涵在一起的畫面,就會硬生生蟄痛他的一顆本就沉重的心房,她就是那麼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她從來都不給他一丁點兒的面子。
「在你為我懷上安安的那一天,我們之間早已劃不清了,劃不清了。」
提到安安,媚嫣一把甩掉了他手中的那把鑰匙,心口莫名一抖,那鑰匙從他手中甩了出去。
咚地一聲甩落在了華麗的地板磚上。
他看著那串落地鑰匙,面色剎那變得鐵青。
「你休想離開我」
他一把再次把她擁入懷,在她耳畔恍然吐出一句。
「想都別想。」
然後,他俯下頭,唇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耳背上,沿著她細長的脖頸滑下,印出一個個重重的吻痕,象是要刻上他的記號一般,他的唇觸到了她頸子上冰冰涼涼的東西,撐起頭,秦冥修看到了一串楓葉形的項鍊,那項鍊的光澤度很好,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的光芒有點蟄痛了他的眼睛,這條項鍊,他記得,她總是帶在脖子上,有什麼特別的紀念意義嗎?
他撐志身,眼尾掃到了媚嫣唇上有一點血絲滲出,他知道是自己先前咬得太重的關係,讓她的唇瓣都腫了。
他轉身就走了出去,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醫藥廂,他動作麻利地從裡面找出一些藥水,用棉花球沾了藥水,想替媚嫣療傷,然而,媚嫣卻別過臉去,讓秦市長拿著沾了藥水的棉花球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媚嫣,我不想讓你受傷。」
這是秦冥修的肺腑之言,如果她沒有在今天下午做出那麼多挑畔他的行為,他又怎麼會捨得傷她?
媚嫣沒有說話,只是倔強地別過頭,眼睛直直地凝視著窗外,壓根兒不想理他。
理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他故意咬傷她,卻又要替她治傷,這與打了她一巴掌,再塞一顆糖在她嘴裡有何區別?這樣矛盾的他,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蘇檀香呢?他不讓她離開這兒,那麼,蘇檀香呢?他不是愛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