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小二的手,小二扭頭叫道:「誰啊?」一見那人,小二頓時就蔫了,訕笑道:「客官是您啊,您妹妹喝醉了,在胡鬧呢。」
來人身形高大,腰間別著長棍,頭上戴著斗笠,他低沉說著:
「在下的妹妹給你添麻煩了,你先走吧,接下來我在這里就行了。」說完,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小二頓時笑了,嘴裡反覆念著不麻煩。
他再對著池榆,「鬆手。」
聽到熟悉的聲音,池榆先是愣了愣,疑惑地看著來人的斗笠,鬆開了小二的腦袋。池榆的手一松,小二立刻就跑了個沒影。
池榆笑嘻嘻指著斗笠,「這個好,比剛才的酒罈大多了。」說著,又要去拿,來人沒有制止她的動作,池榆輕而易取拿走了他的斗笠。
斗笠下面是一副猙獰的面孔,但還能依稀看到這張臉以前的清俊。
池榆瞪大了眼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酒罈怎麼變成師尊了。」
晏澤寧抓住她敲腦袋的手,「池榆,我們走了。」
池榆聽了,哭鬧起來,在地上翻滾,「不走,不走,我要喝酒。」
晏澤寧蹲下身子,試圖把池榆抱起來,池榆不停地翻滾,在地上蠕動,兩三次都從晏澤寧的懷中跑出來了。
晏澤寧嘆了口氣,靜靜地坐在地上,等池榆沒有精力鬧騰。
很快,池榆腮幫子貼在坐墊上睡著了,腳上的鞋被甩得滿屋子亂飛。
晏澤寧找到鞋子,捉住池榆白皙的腳,替她穿鞋子,剛穿好一隻,她腳一蹬,那隻鞋又飛出去了,晏澤寧撿回那隻鞋,一手抱起池榆,一手提了雙繡花鞋,就這樣走出了酒館。
回小木屋的路上,池榆的臉在晏澤寧脖子上不停蹭,還一直不停說要喝酒。
晏澤寧替她挑起粘在臉上的頭髮,輕輕說道:「我在木屋裡放了很多酒,你回去就能喝了。」
「酒喝了,再喝點藥好不好,你這些天吐了好多次血。」
「嗯……」池榆發出鼻音,「太好了,這樣就……不疼了……」
晏澤寧如同被刺了一刀,心中一痛。
離開茂城後,晏澤寧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但池榆的身體卻日漸衰弱,先是手腳提不起力氣,後來身體一陣一陣疼,找了大夫,大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越往後,池榆越來越疼,疼得時間也越來越長,到最後,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忍受痛楚,池榆完全無法忍受,哭著求晏澤寧把她打暈,後來打暈了也不管用,池榆痛到幾乎咬舌自盡,晏澤寧發現後,心如同被人挖掉般,於是他去找了迷藥,每天餵池榆吃一粒。
這樣過了一些時日,有一天,池榆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痴痴呆呆的。晏澤寧立刻停止了餵藥,轉給池榆喝酒,雖然效果比迷藥差了一點,但喝醉了,疼痛就能減些,池榆自此一刻也離不開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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