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搖搖頭,「不必了。」她抬頭問道:「師尊,這劍意是你自己領悟出來的嗎?」晏澤寧點頭,「怎麼了?」
池榆皺著眉頭,又不說話了。晏澤寧摸著她的眉心,「師尊此去查魔族一事,免不了耗費心力,必是一番苦戰,還不跟師尊說話嗎?你又不是在修閉口禪。」
池榆聞言笑了,「那師尊小心……你的安危最重要,遇到危險時避著些,一路順風。」她小聲說。
晏澤寧聽了,笑意不止,「宸寧,你這不是跟師尊說了一樣的話嗎。」
池榆扭過頭皺眉,「應用情景不一樣,根本不是一回事。」
晏澤寧指尖卷著池榆的髮絲尖,神情溫柔得瘮人,「都是一回事的,宸寧。」
我們的心都是一回事。
第40章 要命
晏澤寧離開一劍門後, 池榆在洞府里過得很是平靜閒適,睡覺、修煉、吃飯、洗漱,每天就這四件事可做。
她每日的吃食都是管事的送來的。令她吃驚的是, 兩個管事都已經換人了, 新來的兩個管事和藹可親,笑眯眯的,一個姓張,一個姓楊, 修為池榆捉摸不透, 但她感覺比以前兩個有氣場一些。
池榆問起以前那兩個管事離開的原因。那張管事就說他們做錯事了,至於是什麼事,兩個新管事都閉口不言。
陳雪蟠去管事那裡領了二十鞭, 背上、屁股上被打得皮開肉綻, 他趴在床上修養了幾天才能勉強下床, 走路時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坐在凳子上,看著今日送過來的飯食, 一把掀翻了桌子,對於平常人家而言的珍饈盛宴就這樣被打翻在地,「什麼東西,這種東西能吃嗎?」
不應該殺了那四個僕役。
陳雪蟠後悔了, 他現在吃穿住行都沒人伺候, 覺得自己過得是豬狗不如的生活。
他心中積攢的陰鬱與不滿越來越濃厚,想要發泄而不可得。
「那個廢物還找上了師尊做主。我生平最恨這樣的陰險小人。」
「而且連劍意都悟不出來,她當我師姐,我這輩子都要被人恥笑。」
他心中越琢磨, 越恨池榆,想到池榆踹他時冷漠而厭惡的眼神, 他恨不得立刻把池榆拖到面前來千刀萬剮。從小到大,他連皮外傷都沒有受過,在池榆身上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豈能忍氣吞聲。
但他也不會冒冒然去找池榆麻煩了。
師尊對他這個廢物師姐還是有些維護的,他心想。
陳雪蟠一來就敢去找池榆比武,一則他在宗門聽了池榆修為低微,靈根不好,二則他自恃是個單靈根,前途無量,師尊會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