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他不會出問題,但情感上他卻心神不寧,他越是思慮,憂心越重。
要跟著池榆一起去嗎?
可跟楚無期爭試刑罰堂堂主之位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了,不能功虧一簣。
那就不讓池榆去了。
用傀儡娃娃代替池榆去宗門歷練吧,晏澤寧垂下眼帘,就此下定了決心。
該與池榆說一說這件事。
晏澤寧神念一動,感應池榆的位置,察覺池榆正在來闕夜洞的路上,他等了片刻,池榆急沖沖地來了。
「師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來你這裡找找杜康城的資料,我記得你這裡有地理書,能不能借給我看看。」這一句話說完,池榆已經到了晏澤寧眼前。
「為何如此興奮?」晏澤寧看見池榆眼睛亮晶晶的,有些疑惑,宗門歷練,並不是一件美事,反而勞神傷力,為眾多弟子不喜。池榆卻沒回答,搖著晏澤寧的手臂問他書在哪裡,晏澤寧去書洞中翻了翻,找了本名叫地脈記的書給了池榆。
池榆一面翻看一面說:「我想出去看看,整日在闕夜峰上呆著也挺枯燥的。」
晏澤寧愣了愣,「師尊並沒有拘著你,所有的地方,你都可隨意去的。」
池榆搖搖頭,食指也隨之搖了搖,「並不是的哦,師尊,你還禁了我三個月的足,我可悶到快病死了。」
晏澤寧垂眸不可置信看著池榆,「你還記著?也……沒到三個月……師尊就讓你出來了。」池榆眼珠兒往上方游移,抿唇說道:「師尊,我這可不是記仇,我只是隨口一說。而且是我求你讓我出來的,又不是你主動放人。」她把書抱在胸前,「那我先回去看這本書,時間不夠了。」
晏澤寧按住池榆的肩膀,試探道:「那如果師尊不讓你去呢?」
池榆疑惑看著晏澤寧。
「為什麼?」
「師尊覺得你此去一定有危險。」
池榆碰了碰脖子,那光潔的脖子上立即出現一個錦囊,她舉起錦囊在晏澤寧眼前晃了晃。
「師尊,沒關係的,我有你給我的錦囊。」
然後把發髻湊到晏澤寧眼皮子底下,指著上面帶發簪道:「師尊,這發簪我可每日都帶。」
「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有這些東西在身邊,就像師尊你在我身旁,我相信它們能保護好我的。而且我保證我自己一定能安全回來的。」
晏澤寧指尖碰了碰池榆的臉龐,「師尊還是有些擔心。」池榆有些著急,害怕晏澤寧真搞一言堂不讓她去了,她立即反手握住晏澤寧的指尖,語重心長道:「師尊,你看著我充滿希冀的眼睛,你真的忍心看著它變暗淡、變枯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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