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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向晏澤寧稟了今日池榆的行蹤。
晏澤寧聽後,揉捏太陽穴,「宸寧臉上的傷用藥了嗎?」
「已經讓靈醫去上了藥,三五天就會痊癒,池姑娘臉上不會留疤。」
「你說,她怎麼為個剛認識的人夜不歸宿,嚇也嚇不住。」晏澤寧躁意更甚,池榆不在闕夜峰上,他心都是空的,本來就見不著,還不呆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情緒中就帶了一點微不可察的怒意。
「去把她從千元峰上帶回來。」
「可若是姑娘不回來……
晏澤寧頭疼,打也打不得,說也說不得。稍微不合宸寧心意,她就要置氣。
「那就讓李原把她帶回來吧。」
李原是千元峰峰主,李原要是下逐客令,池榆也不好意思呆著不走。
……
千元峰會客廳內。
李原坐在主位,管事的坐在李原旁邊,池榆和劉紫蘇雙雙睜著倦怠的眼低頭站著。
池榆揉著眼皮道:「我跟劉姐姐睡一晚就回去了,管事的你怎麼這個時候來擾人清夢。你回去吧,師尊那邊我會去領罰,不會牽連你。」
李原偏頭問道:「這是晏真人的意思?」
「李真人,」管事的低頭道,「闕夜峰上的規矩是弟子晚間不得進出,防止宵小跟著弟子一道進了。」
李原若有所思。哪家的弟子夜不歸宿要師尊派人來接,這管得實在是過於教條。他又想到弟子試煉大會時聚仙殿上看到的情景,心下又是一番思索,只怕規矩只是藉口罷了,他道:
「我不知道池師侄到了千元峰,實在是我的不是,將功補過,我就護送池師侄回去吧,我總能防止一些宵小吧。」李原笑著起身,對池榆道:「師侄,請吧。」
主人都發話了,池榆不好意思耐著不走,一步三回頭跟著李原走了。
到了闕夜峰,池榆回了自己洞府。李原趁此對管事的說要拜見晏真人,管事的停住腳,接到晏澤寧的吩咐後將李原帶往會客廳。
晏澤寧與李原在會客廳內一番寒暄,李原揣度著晏澤寧的心思,將話說出了口。
「紫蘇將池師侄帶回千元峰,我也沒想到,也不知道她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李原笑著,「晏真人座下只有池師侄和陳師侄兩人,池師侄又是個姑娘,陳師侄雖與她年紀相當,但到底不方便,女兒家的心思只有女兒家知道。」
晏澤寧抬眼看著李原,李原背上一寒,他勉強繼續道:「所以池師侄交些朋友也是好的。我見她與紫蘇相見恨晚的樣子,有些不方便說出口的話也會對紫蘇說。」
「朋友之間的勸誡,池師侄也可能聽得進去。」
「再來,紫蘇是我看著長大的,品性是好的,池師侄與她交朋友,不必擔心被帶壞。」李原聲音越發輕,「最重要的是,紫蘇極為聽話,對我是言聽計從,我一向欽佩晏師兄,我對晏師兄,也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