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愚鈍, 不知是什麼緣由。但事情發生後, 屬下帶執法的弟子一一去檢查了牢籠的封印,發現絕大部分有鬆動的跡象,所以屬下猜測,是魔物察覺到封印虛弱, 想要趁此機會越獄……」
晏澤寧垂眸,「封印為何鬆動?」
「稟堂主, 這些封印已經是二百年前下的了,歷時久遠,靈氣日漸消散後鬆動也是正常的。」
「去二、三層看過沒有?」晏澤寧淡淡問道。
劉文舉搖頭,「屬下並未去過。」他接著解釋,「不是屬下不肯,二、三層的魔氣太重,執法弟子都是築基和鍊氣修為,道心不穩,就怕下去沾染了魔氣,於修煉之途有礙。」
晏澤寧笑道:「那你們平日裡誰去巡查二、三層?」
劉文舉覷看了晏澤寧一眼,忙低頭道:「平日裡都是朱副堂主去巡查的。」
「沒有別人同去?」
「沒有。」
「以後巡查,三人一組,絕不可單獨行動。朱副堂主吞服魔丹一事,我堂還在查找魔丹的來源,今日聽你言語,恐怕與他單獨去寒獄二、三層脫不了干係。」
「我們以後別犯這個錯了。」
劉文舉躊躇道:「可……」
「去二、三層巡查的執法弟子,自可去堂里的內庫拿一件防禦法器。」晏澤寧垂下眼帘。
劉文舉喜不自勝,雙手抱拳,「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接著道:「有一件事,屬下還需得向堂主稟報。」
「昨晚南宮真人座下的弟子想來帶走楚真人……屬下以沒有鑰匙的名義,打發她們走了,堂主,您看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晏澤寧笑道:「原本就不該困著楚師弟的,是我想要了解朱副堂主這件事的脈絡,到是委屈楚師弟了。」
「你今日就把楚師弟請出去吧。」
「想來李真人願意多留兩日,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劉文舉點頭稱是,又道:「朱副堂主的葬禮在三天以後,堂主您看?他畢竟在刑罰堂當了這麼多年的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晏澤寧道:「劉副堂主,刑罰堂的職責是什麼?」
「鎮壓魔物、保護宗門、處理弟子間的紛爭。」劉文舉越說聲調越小,「是屬下的不是……朱副堂主,他畢竟用了魔丸,知法犯法,應是罪加一等。」
「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堂內弟子想去便去吧。也替我去表達一下哀思之情。」
他又道:「儘快讓執法弟子把封印加固好,其余的事以後再說吧。」
隨即離開寒獄,走出寒獄的一剎那,牢籠里盯著晏澤寧的魔物瞬間被壓成污血肉泥,而劉文舉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動彈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