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池榆陡然變得毫無血色的臉,晏澤寧有些心疼,他語調放得溫軟了些,但內容毫不留情,「算錯一次,它就被去掉一隻翅膀,算錯三次,它就沒命。」
小紅眼睛裡滿是恐懼,包著眼淚,連哭都不敢哭。
良久,池榆顫顫微微說出了答案,「是兩次?」
「哪兩次?」
「一次是我與師尊說酒蟲不是酒蟲,還有一次是不戴簪子的原因。」
晏澤寧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惋惜,「宸寧,答錯了。所以它要失去一隻翅膀。」
池榆哭著,「師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晏澤寧撫摸池榆的頭,「已經沒有機會了。」
見晏澤寧要扯掉小紅的翅膀,池榆撲到了小紅身上,哭著說:「師尊,你要罰就罰我,乾脆扯掉我的手腳吧,又何苦來難為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酒蟲呢?」晏澤寧要拉開池榆,池榆撲騰著手尖叫,「你滾開!」
晏澤寧臉色陡然陰沉,「你一而再再而三說謊,簡直是無法無天。」池榆依舊抱著小紅不撒手。
「我只是不忍心罰你而已,不代表我不忍心罰別的什麼人。」晏澤寧語調陰冷。
池榆轉頭淚眼婆娑說著:「有什麼不忍心的,你要打就打唄,都是我說的謊……事情都是我乾的,你哪能怪到別人頭上去。」
「今天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你知道你今日對我說了多少個謊,十個。你怕是不知道這十個謊是哪十個謊吧。」晏澤寧將池榆強硬扯到懷中,低頭慢條斯理道:
「第一個,你告訴師尊你已經睡下了。」
「第二個,你說你怕黑,喜歡熄燈睡覺。」
「第三個,你說你跟劉紫蘇出去玩。」
「第四個,你說你寫完了口訣。」
「第五個,你說你真的寫完了口訣。」
晏澤寧將頭埋進池榆的頸脖中,輕嗅她的體香。
「第六個,你說酒蟲不是酒蟲。」
「第七個,你說沒喝過酒蟲釀的酒。」
「第八個,你說你真的沒有喝過酒蟲釀的酒。」
晏澤寧張開嘴,用牙齒輕磨著池榆頸部的一塊肉。把池榆嚇得全身顫抖。
「第九個,你說你除了酒蟲那件事沒有別的事瞞著我。」
「第十個,你說你是因為珠子鬆了才不戴簪子的。」
晏澤寧將池榆摟得越發緊,「十個,池宸寧,你真厲害。」
池榆哭著不解道:「有些根本就不是謊言,只是客套話而已,你為什麼要把那些算進去……你難道沒有說過那些客套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