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麼說漏嘴了。
池榆不得已發誓,「我從今天開始就不吃東西了,師尊,我向你保證。」
晏澤寧冷笑,「你的保證沒有任何作用,這七天,你就呆在闕夜洞吧。」
「啊——」池榆拉著晏澤寧的袖子,「師尊,你不能這樣,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你辟穀完再說。」晏澤寧說完就走,池榆跟在他身後,百般哀求,不覺跟到了溫泉池。
眼前的溫泉水汽蒸騰,熏得池榆兩頰通紅,池榆拉著晏澤寧袖擺的手一松,後退兩步,低頭說著自己先出去了。
「等等。」晏澤寧反手抓住池榆的手臂,「你出去幫師尊把衣服帶過來,在我房間靠門第二個衣櫃,你應該知道在哪裡。」
「啊?」池榆懷疑,「你讓我去?」
晏澤寧彎腰笑著,「這裡只有你。」
他完全可以自己先拿了衣服再來洗澡呀……
池榆帶著滿頭問號找到了晏澤寧的衣服,一套白色的褻衣,還有黑色的外套。她拿著這些衣物到了溫泉池,只見晏澤寧已經□□上半身入了水。
池榆將衣服放在溫泉池旁邊,「師尊,放好了,我先走了啊……」
誰料晏澤寧扔出一個瓷瓶,池榆慌亂接住,聽到晏澤寧低沉的聲音,「幫我上藥。」
池榆循著聲音望去,見晏澤寧髮絲垂落在如白玉般的胸膛上,清俊眉眼被霧氣蒸得朦朧,裊裊之中,竟有幾分勾魂奪魄之感,池榆不覺看了一會兒,直到晏澤寧歪頭側看她,她才回過神來。
忙道:「師尊這是哪裡受傷了?」
「以前的傷,你見過的。」
池榆拒絕,「師尊還是自己上藥吧。」
「我夠不到。」
池榆遲疑,「可是……」
晏澤寧雙臂伸展開來,「可是害羞?你不是說你已經把我給看光了嗎?」
池榆連忙背過晏澤寧。
清醒的時候看光與沒有意識到時候看光能是一回事嗎?池榆在心中吐槽。
晏澤寧眼神晦暗,「是師尊這具身體醜陋,污了你的眼,你不願再看一次嗎?女兒家愛美,不願意看腌臢之物也是正常的。」
池榆頭大。
不是你說的那個原因啊,你有沒有想過你應該找個男人替你上藥。
「若是你嫌棄師尊……」
煩死了!
池榆最聽不得晏澤寧說這種話。
塗就塗。
池榆將藥一把抹上晏澤寧的後背,手掌在晏澤寧後背的傷痕處拍打,力圖打得均勻些,入肉些。
塗塗塗。
就非要在今天塗,你這傷痕都十幾年、或是幾十年的陳年老傷了,也不急這一日,作什麼妖,作什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