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已經害了楊義,又害了這些人,說不定還要繼續害一劍門的弟子,還是要探個究竟。」
晏澤寧道:「這件事情說來古怪,確實應該追查。明天師尊去刑罰堂看卷宗,再來細究此事。」
晏澤寧視線落到池榆身上,「但現在天色已晚,宸寧,你先歇著吧。」
池榆急道:「師尊,我也想看卷宗。」
晏澤寧:「此事涉及到魔族,頗為危險,你不要插手。」
「我只是想看一下卷宗而已,這都不行嗎?」
「刑罰堂的卷宗,只有刑罰堂的高層可以看,這是一劍門的規矩。」晏澤寧道。
「好吧。」池榆悶悶道。
她剛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開儲物袋,拿出一個花籃。
「這是我今日在後山桃花林做的。這對師尊來說沒什麼用,但放起來做個裝飾品也挺好的。」
說著,將花籃掛在晏澤寧手腕上。
掛好後,池榆道:「那我就先走了。師尊,晚安。」
晏澤寧摸著池榆的頭髮,笑著回了一句晚安。
池榆走後,晏澤寧將這花籃放到桌上,看著花籃,不一會兒,嘴角上揚。他坐下,摸著花籃底支出的小花苞,想著今日發生的事。
這件事情,他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與陳雪蟠有關,搜陳雪蟠的神識,無非是為了給池榆一個交代。
楊義的魔氣,是他弄上去的。
這幾個人屍體上的魔氣,應該是魔族的修士弄上去的。
自豐城一戰之後,他懷疑這一劍門有內鬼。看來他想的不錯,豐城一戰魔族未稱心如意,現在又想從內部擊破仙門,這次這幾個人的身亡,就是那個魔族內鬼在小試牛刀。
那麼這個內鬼究竟是誰呢?
良久,晏澤寧冷冷笑了。
……或許……內鬼是誰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一分該從哪裡去得了。
……
池榆從晏澤寧洞府出來後,走了一會兒,果不其然看見陳雪蟠堵在她回洞府的路上。
陳雪蟠抱著他的劍,冷著臉,「這件事是你告訴師尊的吧,為了報復我,你還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池榆皺眉道:「陳雪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只是你恰好跟這件事有關係。」
陳雪蟠哪裡聽得進去,拿起劍就要刺向池榆。
「陳雪蟠!」池榆喝止一聲,「你瘋了嗎?」
「你如果再這樣胡作非為,我就要告訴師尊了。你看師尊會護著誰!」
「護著誰?」陳雪蟠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收了劍,「當然是護著你了。」
「你跟師尊什麼關係,我又跟師尊什麼關係。」
池榆:「你什麼意思?」
「晏澤寧肯定心疼你心疼得要死,我就不一樣了。」對於池榆的問話,陳雪蟠不做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