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走近一瞧,這弟子已然身亡,與那天那幾個人情形一模一樣。
是魔氣搞得鬼!
「怎麼回事!誰給的信!」有人眼疾手快,已經將事情報給了刑罰堂,刑罰堂的執法弟子迅速趕來。他們瞧著池榆在這裡,先與池榆打了招呼。
池榆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們能處理得了的,還是讓師尊來吧。」
執法弟子笑道:「既然池師姐都這麼說了,我們就聽池師姐的。」
執法弟子即刻給晏澤寧傳了信。
這時天極峰坐下的弟子卻來要人,兩人起來了衝突。
天極峰是聞熠的洞府,這些弟子是掌門一系的人。
「張茂師弟是天極峰坐下的人,怎麼就不能帶回天極峰,況且他如今死於非命,當然要由掌門來替他做主。」
執法弟子道:「一劍門內發生的所有案件,刑罰堂都有資格處理。」
「連天極峰的事你們都敢插手?」
執法弟子聽了,但笑不語。
兩人對峙了片刻,誰也說服不了誰。
終於,晏澤寧來了。
晏澤寧看了一眼屍體的情況,再看了一眼池榆,心中瞭然。
他對天極峰的弟子道:「這事本來刑罰堂也不願意插手,但事出有因,其中的關竅本尊自會向掌門說明,只是辛苦你白跑一趟了。」
天極峰的弟子一見晏澤寧,就被晏澤寧的威勢所攝,低頭不敢說話,哪能拒絕。
晏澤寧對執法弟子頷首,那些弟子知意,抬起屍體,回了刑罰堂。
周圍的人見事情處理好了,沒有熱鬧可看,皆作鳥獸散。
此地只剩晏澤寧與池榆二人。
晏澤寧問:「今日你去看周憫了?」
池榆點頭。
「誰讓你去的?」
聽到晏澤寧此番話似有詰問之意,池榆不想將劉紫蘇供出來,只說自己今天恰巧去藏書閣,見書堂里有人在講課,就順便聽了兩耳朵。
「我見周真人講得很好,是有什麼問題嗎?」池榆問道。
晏澤寧低頭看著池榆,「你……少跟她接觸為好。」
「為什麼?」池榆皺眉。
晏澤寧道:「你不是討厭周葉葉嗎,既然周憫是周葉葉的師尊,那麼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池榆滿頭問號。
師尊什麼時候喜歡在背後說人小話了。
直覺告訴池榆,晏澤寧不讓她與周憫接觸,肯定另有緣由。
池榆不想跟晏澤寧多作爭端,口頭上答應了他不跟周憫接觸,但實際上根本沒往心裡去。
她又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個人也是被魔氣所殺。師尊前些日子去看案卷,對魔氣肆虐這件事情有眉目了嗎?」
晏澤寧皺眉:「此事案宗上皆沒有記載。還得等屍檢結果出來,我才能下定結論。」
「那我能去看看屍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