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師尊旁邊來。」說著,自己低頭替池榆撿了帕子,然後繫到池榆腰上。
這時,門那邊突得響起了開合聲,「憫兒……」還未見到人,就聽見那人這樣喊著。
池榆乍一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待到那人推開門進來,原來是——楚無期啊。
等等……池榆心思一轉,憫兒……楚真人這樣稱呼周真人,他們倆……該不會是……
楚無期見房間內沒有周憫,開口問周葉葉,「憫兒去哪兒了。」
周葉葉低著頭說:「師尊說,她一會兒就過來。」
楚無期看著晏澤寧在這兒,也落了座。
晏澤寧對楚無期頷首,楚無期冷哼了一聲。
池榆瞧著,心中疑惑,師尊這是怎麼得罪了楚真人,楚真人怎麼對師尊又恨……又妒的。
楚無期:「是憫兒邀你來的。」
晏澤寧笑道:「如果不是周真人邀我來的,我如何會坐在這裡。」
晏澤寧繼續反唇相譏,「只是不知道楚師弟有沒有被邀請,是不是不請自來。」
「你——」楚無期拍著桌子。
「楚師兄,怎麼氣性這麼大。」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池榆循著聲音望去,落到門邊那女子的眉眼盈盈處。
池榆一時看痴了,更別說周憫還對池榆溫柔地笑著,池榆頓時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周憫落了座,坐在楚無期旁邊,晏澤寧對面。
周憫替在坐的人都沏了茶,一一送到那人面前,池榆慌了,急忙說自己來。
周憫卻道:「既是客,豈有客人動手的道理。」她對池榆點頭微笑,池榆只覺得熱血從腳底直衝到頭頂,一時想說什麼,卻詞拙,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只好一個勁地說謝謝。
周憫繼續道:「原本是想請晏真人觀賞我種的垂絲金線海棠,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天氣陰沉,實在不是觀賞海棠的好時候,就委屈晏真人和你徒兒與我在房間裡閒談一二。」
晏澤寧還未表態,池榆卻笑著插嘴:
「不委屈,不委屈。」
晏澤寧手扯著池榆的袖子,池榆才知道自己越界了,訕訕低了頭。
周憫捂著嘴輕笑一聲,道:「晏真人,你這徒兒倒是活潑可愛。」
池榆猛地抬頭,眼睛「欻」得亮了起來。
楚無期這時卻開口,「憫兒,你就是為了晏澤寧推了我的邀約?」
周葉葉勸阻楚無期不要說話,試圖把楚無期帶到外面去,不料楚無期打翻周葉葉後,強拉著周憫的手腕,盯著周憫的眼睛,一定要一個回答。
「楚師兄,我向闕夜峰發出邀請後,才看見了你的邀約。」
楚無期:「那你的意思是說,是先來後到。那你告訴我,晏澤寧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邀他而不邀我!」
池榆瞪大了眼睛。
這是爭風吃醋嗎……
那……周真人給師尊發請柬,豈不是在追師尊。
昨天師尊說因為她是個姑娘,所以有事想讓她幫忙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