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夜回到晏澤寧手中,晏澤寧掃視著神情不明的四人。
笑著道:「現在……該四位嘗嘗我的手段了。」
剎那間。
驚夜掠起的劍影遮天蔽日,四人明明想逃脫,卻被這滔天的劍意壓制著不敢動彈,生生受了晏澤寧這一劍。
晏澤寧又使出一劍,兩劍,三劍……攻勢連綿不絕。他表情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快還手啊……諸位……怎麼不還手,我一個人使劍多沒有意思啊,諸位還是要反抗,我才玩得盡興些。」
聞熠受不了他這無休無止的攻擊,祭出他的本命法器——靜心金鐘將四人罩住了。
金鐘內。
「怎麼辦?」南宮頤問道。
「修復靈力,以逸待勞,他的靈力總有耗盡的時候,屆時我們再去收拾他不遲。」周崇山道。
四人坐下,各自恢復功力。
晏澤寧在鍾外出言諷刺奚落,將南宮頤與聞熠的醜事說出,又將周家在各世家下伏低做小,賣女求榮的事情說出。
「掌門,別以為周家與你一條心,若不是龔復沒有絲毫意願,拒絕周家獻女,你兩家怎能合流呢,剛好,周憫可以代替你那沒用的兒子,收了你座下那些勢力。」
晏澤寧言辭激烈,似有慷慨激昂之意。但面上卻是一片晦暗。
他與魔族爭鬥,又受了陣法禁錮以及數萬魔丹爆炸的威力,再加上自斷雙腿,雖然後面接了回去,但內里早已經千瘡百孔,他這副張揚的樣子是做給這四人看而已,不能讓他們看出他的弱勢,否則……
而且……若不趕緊解決掉這四人,他怕是撐不住。
要快點把這四人激出來。
他又說了一番。
南宮頤睜眼,忍不住開口:「無恥小兒,休要胡說。」
聞熠道:「他這是在挑撥離間,休要中了他的計。」他轉頭對周崇山道:「周家的誠意,我自是知曉。」
只有周憫容色平靜,似沒有聽到這件事。
半個時辰後,聞熠靈力支持不住,終於收了靜心金鐘。
在聞熠收了金鐘的一剎那,其餘三人朝晏澤寧齊齊攻去,打得日月變色,方圓數百里,都是他們打鬥的範圍,漸漸的,他們離魔淵越來越近。
晏澤寧的黑玉琉璃骨已經完全被破開,身上的法器全被毀了,全身上下都流著血。聞熠四人身上全是可見白骨的劍傷。晏澤寧欲休整一二,使了一個隱身術,即刻御劍離去,卻被四人攔住,打落在地下。他再試一番,仍是如此。
晏澤寧心中一沉,聞熠四人手中,有知曉他蹤跡的手段。
他棄了離開休整的想法。
不使出殺招,他如今是活不了……
這殺招代價極大,一使出,他就會落個半死,若聞熠四人不死,死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