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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將池榆背著,連夜離開一劍門,一路往東去,催動靈力長好了舌頭。在一座酒樓歇腳時,被一紈絝子弟攔住,問他身上的女人他賣不賣,雖然是問賣不賣池榆,但那眼神在他身上流連。
他心覺厭惡,立即拿劍就要打殺了那紈絝子弟,卻被池榆按住了手,她對他著搖搖頭,道:
[為何要殺了他?]
他道:「他讓我噁心。」
[那你說不賣,讓他走。]
「那怎麼能讓我泄火。」
[陳雪蟠,你要做情緒的傀儡嗎?你的人格是他塑造的,換而言之,你要一輩子這樣目中無人,自私驕矜,一輩子做他的傀儡嗎?他將你養成這樣的性子,他是何目的你不知道嗎,你身邊什麼朋友都沒有……]
他沉著臉鬆了手,撇頭對那人說了滾。
那人見勢不妙,自己早就偷偷溜走了。
……
池榆守著將藥煮好,陳雪蟠舀好藥,將小紅從陳雪蟠懷裡揪了出來,把藥湯遞到小紅嘴邊,小紅最怕陳雪蟠,扁著嘴含淚吃完了藥。池榆餵了它一粒糖丸,將它抱在懷裡細細安撫。
小紅在池榆牢里的那十年,幾乎是日日排酒泡給池榆喝,結果因為太過頻繁的排酒泡,排酒泡的器官病變了,連帶著身體其他部位也開始病變,一開始,它身體發高燒,溫度下不來,急得池榆整宿整宿沒合眼,找了大夫,才知道病因。大夫給了藥方,藥方其中一味藥——紫雪蓮,非常稀少,並不好找,但這味藥用量又大,所以陳雪蟠時不時外出去找這靈藥。
池榆將小紅哄睡後,陳雪蟠將小紅從池榆懷裡扒拉出來丟在床上。他最見不得這蟲子有事沒事就往池榆懷裡鑽,哭兮兮的惹得池榆天天哄著它。
陳雪蟠轉頭去了廚房,又熬了一碗藥。池榆慢慢喝著,陳雪蟠盯著池榆道:
「你的眼睛怎麼樣了?」
「你的識海……還是破的嗎?」
池榆頓了一下,[眼睛還是那樣,看東西模糊,識海還是破的。]
「那可怎麼辦,你以後怎麼修煉?」
池榆淡淡笑了一下,[其實不用修煉也好。你也不用為著我這識海整日愁眉苦臉,我原來就只修到鍊氣七階,天賦也不高,也沒甚可惜。]
陳雪蟠的心慢慢沉了。
良久,他道:
「我聽說靈境裡有治療識海的靈藥,我明日就去,你在這裡等我。」
池榆抬起頭,問:
[陳雪蟠,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陳雪蟠臉一紅,拍案而起,驚叫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你糊塗了吧,你要臉沒臉,要天賦沒天賦,現在還是個殘疾人,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你這種人我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指望我瞧得上你,你做夢。該不會是你沒安好心……」
池榆低頭,安心喝藥。
喝完藥後,池榆準備歇息,陳雪蟠把池榆推到床邊,「你換下的衣服呢?」
池榆指了指不遠處一盆衣服,陳雪蟠把這盆衣服端出去,連夜洗了曬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