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池榆自己學著晏澤寧用靈力減輕痛楚,卻豪無作用。她倒在軟榻上歇息了一會兒,漸漸好些了,忽得瞥見晏澤寧那天丟在桌上檢查靈根羅盤,一時好奇,拿在手上細細把玩。
那羅盤被池榆玩了一會兒,忽然發出瑩藍色的光。
池榆先是奇怪,後是不解,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嗖」得變為煞白,不似活人。
她盯著羅盤上的藍光,魂不守舍,似是被這羅盤吸了靈魂。
不可能……不可能……
池榆定了片刻,好不容易迴轉過神來。
即刻將羅盤扔到自己儲物袋裡。
她聽著闕夜洞外傳來的腳步聲,心裡又駭又怕。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婉青兩人走進闕夜洞,端了藥上來,想餵給池榆喝。池榆讓她們倆放到一邊。
「可是……掌門說過……一定要看著夫人喝藥的。」兩人皆埋著頭,說話再小心不過。
「我乏了,等一會兒再喝吧。」池榆用勺子攪著藥汁,笑了笑。「我現在好多了,喝藥不用急於一時,你們先替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
……
池榆坐在霧氣騰騰的浴桶里,眼神晦暗摸著自己略顯弧度的肚子。
為什麼……
這個孩子什麼時候來的。
為什麼這個孩子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不管怎麼樣……得打掉它。
池榆用狂暴的靈力對準自己的肚子,手到半空中卻停下了。
不行,這樣一眼就看出來是她自己動的手,而且對她身體也不好。
她要想個隱秘一點的法子。
古代人是怎麼打胎的呢?
麝香?還是……
池榆一面想著,一面起身,穿好衣服去書洞裡面翻了書。
……
晏澤寧來到渭城附近,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大袖一揮,空無一物的地方便出來了一個「人」。
這「人」是從魔族手中逃脫的元嬰修士。
他已經死了,但被晏澤寧剝了皮,將皮秘制一番,有了追蹤的效用,又嚴絲合縫地貼了回去。
這具元嬰修士的屍體已經是晏澤寧的傀儡,任由晏澤寧操控。
不多時,這具元嬰傀儡便在晏澤寧的操控之下,大搖大擺,不加絲毫掩飾走進了渭城。
這具元嬰傀儡在渭城吃喝玩樂了幾天,終於引起了四魔的注意。
繁華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