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寧見此,忍不住笑了,取下面紗。
池榆臉上的確是有著密密麻麻的紅點。晏澤寧點著池榆的鼻子,低聲道:
「哪裡丑了,還是那麼可愛。」
他忍不住親了親池榆的臉蛋。
「像紅寶石一樣。」
他一面說著,一面摸著池榆微拱的肚子,「爹爹來看你了……」他笑意盈盈道:
「不要折騰你娘親了,你看你娘親被你給害慘了。如果不聽爹的話,等你出來,爹打你屁股,哭著求饒爹爹也不會住手的。」
他將臉貼到池榆肚子上,輕輕哼著歌。
不過幾秒時間,池榆就皺起了眉頭。
見池榆快要被他給吵醒,晏澤寧連忙住了嘴。起身親了親池榆唇瓣,不住撫摸她的髮絲,又一次吻了池榆額頭。
他側躺在床榻上,攬住池榆,讓池榆後背貼到他胸膛上,輕輕吻著池榆頸脖。
「師尊好想你啊……還好你沒事。宸寧你放心……師尊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那些事情成真的。」
他抱著池榆闔眼休息了一會兒便起身了,走之前給池榆下了安神訣。
這一夜,闕夜峰上雞犬不寧,有好幾十個人頭落下。
……
第二天。
池榆醒來了,她安心休息了一夜,覺得身體從未如此輕鬆。她盯著流光溢彩的屋頂,神思在遊走。
她對柿子過敏。
她流了孩子後,怕被人發現,就吃了柿子讓身上起紅疹,這樣就有藉口不出門。
為了儘快將身體養好,她以孩子的名義讓靈醫開了養身子的藥,這樣才能振作精神,做她還未做完的事。
同樣的,也是怕晏澤寧發現她身體有異常,漏了餡。
她做戲做全套,表演了一番「貌丑無顏見郎」的把戲。晏澤寧吃這套,什麼也沒有發現,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晏澤寧為什麼突然回來,然後再把他趕走。
就走池榆思索的當口,晏澤寧走進了闕夜洞。
池榆戴上面紗,撩開床帷,下了床。晏澤寧將外袍披到池榆肩上,輕摟著她坐到軟榻上。
「怎麼突然回來了,事情都辦好了嗎?」
晏澤寧抵住池榆額頭。
「就是突然有些擔心你,見你沒事師尊就安心了。」
池榆輕笑:「我有什麼事,我在這裡好吃好喝又有人保護,你杞人憂天。」
晏澤寧輕撫池榆的後背,「就是怕有人狗膽包天,不愛惜自己和家人朋友的性命。」
「嘖……」池榆皺眉,「那這樣說,你是突然回來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晏澤寧點頭。
池榆玩著晏澤寧的衣角,「那你該走了,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晏澤寧垂眸溫柔看著池榆。
「還是宸寧你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