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是一劍門掌門晏澤寧,若魔族敢跨過這條金線,本尊殺無赦。」
底下的魔族聽了這話後, 動作竟然遲滯了。只是仰頭不停沖晏澤寧嘶吼, 口中聚集著黑煙。
非是晏澤寧不想將這些魔族屠戮殆盡,而是今日他殺了魔族三十來個涅槃期和數不盡的定心期和蟬蛻期,未等調息,又調動極多靈力用了瞬身訣, 實在難以為繼。如今他剩下的實力不到半成,不是與魔族開戰的時候。
況且……該回來的人都還沒有回來。
晏澤寧冷冷瞥了底下魔族一眼, 轉身回到闕夜峰。他讓李原將一劍門的情況通知所有仙門修士,讓他們即刻到一劍門來抵禦魔族。
若連一劍門都失守了,那麼天下大亂之端便會由此起。
晏澤寧服了調息丹後,回闕夜洞看池榆。池榆這時躺在軟榻上,臉上神思恍惚。一見著晏澤寧,扶腰起身便問:
「師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族怎麼會攻上一劍門。我瞧著外邊許多人鍊氣期的小弟子都殞命了。」
她思考片刻道:「非常時期,不如給大家都發些丹藥和法器,好讓大家多些抵抗的能力。」
晏澤寧走到池榆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吻了吻她的額頭。
「嚇到了吧。別怕,你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的。你肚子還有孩子,別胡思亂想,好好養著便是,師尊會好好保護你的。」
池榆皺眉,搖搖頭。
「師尊,我沒有被嚇到。只是如今外邊已經死了很多人,我們不能任由這種慘狀繼續下去。」
晏澤寧坐在軟榻之上,摩挲池榆的臉頰。
「師尊一進門你就關心那些與你毫無關係的人。怎麼不關心關心師尊,問問師尊哪裡受傷了。」晏澤寧垂眼溫柔地笑著,撫著池榆後頸,毫不猶豫極盡纏綿地吻了上去,片刻後,兩人分開,晏澤寧又不斷啄吻池榆的唇。
池榆開口:「那你哪裡受傷了?」
晏澤寧搖搖頭,「沒有一處受傷。」
池榆忍不住拍著晏澤寧的胸膛,「你戲弄我。」
晏澤寧將池榆抱在自己大腿上坐著,握住池榆的手。輕輕道:
「宗門庫房裡的法器雖多,但大多數都是普通之物,對付那皮糙肉厚的魔族,遠遠不夠。剩下那些法器雖然有用,但數量極少,師尊要給誰呢?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樣做便會人心不齊,大敵當前,不能這樣做。」
「不過丹藥是會給的。」
池榆垂首,又道:
「那能不能讓一劍門周圍那些普通人進宗門內避難,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對上魔族就是死。一劍門能給他們提供庇佑吧。」
晏澤寧:「他們人多,若要他們進來,一劍門必須持續敞開大門,若魔族趁此機會攻了進來,豈不是因小失大。」
「周圍普通百姓有數十萬人,可一劍門卻只有幾萬人。明明百姓是大,一劍門是小,平日裡受了百姓這麼多供奉,為什麼關鍵時候就不能幫幫他們呢?」
晏澤寧緊攥住池榆的手。
「那些百姓就算死了大半,但幾年就會繁衍生息,產下一群群後代。但一個一劍門築基期弟子,需要數十年才能培養起來。你說哪個大,哪個小。」晏澤寧將池榆鬢邊的碎發撩到她耳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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