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殺她嗎?她給的都是假的,你用她說的愛慕你的話語日日撫慰你自己,告訴自己你們至少曾經互相愛慕,互相有過對方的真心,只是陰差陽錯才不得不走到如此地步,可什麼都是假的啊……你還有什麼可以慰藉的呢?」
「真的不殺了她嗎?」這個晏澤寧貼著真正晏澤寧的面,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晏澤寧垂著頭。
一條長達三米又黑又亮的尾巴刺穿了他自己的腦袋,冒出的尾尖粘著些許乳灰色、粘膩的腦漿。
「你在說什麼?」
那個晏澤寧陡然消失。
晏澤寧將尾刺從自己腦袋中扯出,收回身體裡。
「不是讓你別說那些話了嗎?」
晏澤寧將沾了些許血污的鞋從陳雪蟠腦袋一點點碾到手上,整隻手掌骨,被他一點點踩碾碎,碎如粉粒,連陳雪蟠的手上的皮肉都撐不起,癱成一團堪堪只能看出手掌形狀的肉泥。
他語氣平靜:
「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用你這隻髒手接過這玉佩的。她一時好心施捨給你,你便能要嗎?」
「你想跟我爭是不是,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跟我爭。」
晏澤寧眼中迸發出怨毒。
「本尊教你一件事,不要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拖住陳雪蟠的頭髮,將陳雪蟠整個身體翻轉過來。
陳雪蟠眼眶裡只剩一隻眼珠,整張臉已經青腫不堪,不成人形。
他看著晏澤寧,嘴裡仍然念著:
「放……放過她吧,她根本不喜歡你……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
晏澤寧一腳踢到陳雪蟠嘴上,陳雪蟠整個牙齒被踢碎,細碎的牙齒填滿了陳雪蟠整張嘴。
「你的錯?我跟宸寧之間的事情,你還不配犯錯 」
晏澤寧露出令人發瘮的笑容。
他提起陳雪蟠整個身子,讓陳雪蟠背朝他,將陳雪蟠跪壓到他身前。
劇烈的疼痛叫陳雪蟠生不如死,他一隻空洞的眼眶、一隻眼珠皆對著洞外。
他知曉他今日必死,說不定馬上就要死了。
這一輩子,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池榆,他欠她兩條命,可到頭來,終是一聲對不起都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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