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工作上的事?工作匯報呢?」
助理不吭聲了, 公司都是他們家的, 誰敢叫他寫工作匯報?
「既然身體不舒服, 就叫他不用來公司了。」梁延旭盯著監控里蔣悅維護他的發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叫他好好忙我那未出世的侄子。」
助理想到像有狂躁症一樣的二少,護子成癮的太太,眼前一黑。
老闆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到時候這倆人不敢找他發火, 首當其衝就是他這個傳達命令的炮灰, 這窩囊費果然不是誰都能賺的。
不過再不情願他還是按照老闆的意思通知了人事部經理,當然用詞肯定會有所改動,畢竟他只是個打工的,可背不動這個鍋。
……
看見安排在樓下病房的保鏢頭子這麼快就回來了, 雲菁納悶,「你沒攔住他導致他在醫院發瘋被警察逮了?」
保鏢已經不指望老闆娘能往好事上想了, 他言簡意駭,「梁二少走了。」
「死了?」
保鏢:……
果然有的話還是不能精簡,「應該是工作上有點事,離開了醫院,並且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雲菁意興闌珊地躺回了病床上。
她們這種畫漫畫的,白天是很難找到靈感的,沒了八卦源頭,她現在唯一的消遣就是網聊。
《生死判官》第一部拍攝結束,瞿雁的工作轉向了一個武打電影上,因為目標是沖獎,所以導演盯得格外嚴格,白天攀岩騎馬射箭晚上夜戲還要下水,常常是沒說兩句話倒頭就睡。
外加上因為鄭施的事情,瞿雁跟她一說話味道總帶著些愧疚的意味,雲菁想了想最近就沒聯繫她,還是等她忙完這陣子想通了再講。
蔣星瀾呢,雖然人在娛樂圈,但是每天的話題都是她對哪個男明星感興趣,然後最後發現人家不是gay就是渣男,聊過去十有八九會聽到她三百句不重樣的怒罵。
所以她現在的娛樂圈專業八卦人脈,數來數去竟然只剩下一個張青了。
距離他上次說劇組的怪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最近都沒什麼動靜。
雲菁主動找他,「你們隔壁的恐怖片拍完了嗎?」
張青的聊天狀態一直在輸入中,寫寫停停,雲菁盯了好幾分鐘也沒等到。
等她耐心耗得差不多了,張青終於發來了一條消息,準確的來說是一段視頻。
他穿著背帶褲,臉上灰黑交雜,手上還拿著鉗子,「剛才有點忙,這輛馬上修完了,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