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聽到聲音就抬起頭,一看到是安寧,馬上就跑上前去迎接著,神態也好了些,總算是來了個管用的人。
以為,她一來,總裁不管怎麼樣心裡都是一種鼓勵的。
「怎麼回事啊,進去多久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她終於站住,顧楠扶著她在旁邊的凳子坐下,她卻早就急著問他了。
「這,昨天從顧家出來之後總裁就去了酒吧,喝了一夜,早上的時候故意……然後就打起來了,只是我們兩個人怎麼能敵得過人家那麼多人,所以最後我們……」
王建越說越難過,他認為自己當時該攔住凌駿馳的,其實,老大要是發起飆,他一個助理怎麼能管得著。
「好了,你也別難過了,這件事情不怨你,他的脾氣我還能不了解嗎,越來越衝動,越來越會無事生有,你呢,你怎麼樣,身上有沒有嚴重的傷,先去找醫生檢查一下吧。」
她自然是擔心那個傻瓜,可是看王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一點殘留的血液,她又怎麼能不擔心,不管怎麼樣,大家也都是人啊。
「我還好,主要是總裁,有酒瓶子……」
他剛要說下去,都忘記安寧不宜聽這些事情,還好旁邊的顧楠及時的抓住他的手臂,王建這才抬頭看了一眼顧楠的眼神,才突然明白過來安寧的傷勢剛好,而且又有著身孕,不能受刺激的。
不過安寧差不多也能明白了,即使不說明。
不過她也是真的不想聽,聽了之後會真的受不了的。
低下頭,心裡很不是滋味,一直在祈禱著,希望他快點出來,希望他好好地,希望這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想像永遠都不是現實。
一個小時候,三個人站在重監護病房外,心情都很沉重,就連顧楠也有些不爽了。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老爺太太,我怕他們聽了會受不了,另外你先回去替他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就讓他留在這裡吧,一個月後他若好起來我給你電話,你來接他回去。」
安寧終於心疼的轉了身,不忍心再繼續看著那用紗布包裹著整個額頭的男人。
「那老爺要是問起原因……」
王建困惑著,他現在的腦子基本已經短路了。
「你就說他在這邊考察項目,另外……(她突然看向顧楠,她又要利用他了,心裡很是不好受,可是這也是為了讓兩位老人安心,她也沒辦法了)你告訴兩位老人家,就說安寧有了顧家的骨肉,要結婚了,讓他們儘快的給我們辦理離婚手續吧!」
顧楠也難過著,知道她的用意,只是看她為了那個男人甘願付出這麼多,心裡很不爽,替她委屈。
而她也看著顧楠,很抱歉又一次對不起他。
「這……如果總裁知道,那……」
王建當然不管做什麼首先考慮的也會是凌駿馳了,所以為難著,凌駿馳要是知道他做了這些事情,醒過來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那麼你以為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爸媽知道兒子出事了,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你以為那跟我們那些所謂很心痛的事情比起來,讓老人知道哪一件會更好,相比等他醒了之後會罵你,總比把兩位老人給嚇死要好吧?」
「他是凌家的獨苗,現在還連個孩子都沒有,你衡量一下怎麼說最合適?」
安寧已經把話說到點上了,他要是再猶豫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