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他想說昨晚他回去的時候她睡下了,所以他沒有進去打擾,可是又覺得這話說出來太虛偽,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有什麼在揪著一顆心,連喘息都是那樣的困難,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哦,昨天我們睡的很晚,因為下雪,大家心情都不錯,就聊的有些晚了,請帖是早上張嫂寄給我的。」
虛偽吧,真夠虛偽的,明明是自己在衝出去找他的時候發現的,明明還因此一夜未眠,可是居然昧著良心說那是張嫂給她的,張嫂壓根就一直睡得很死不知道他昨晚回來過,也不知道今天她匆忙出來的原因。
暈,說道請帖,他更心虛了,他不知道她在等著他說昨晚為什麼來去匆匆,那是他的家,可是他卻好像只是一個快寄員一樣的放下東西就走了,而且走的那麼匆忙,快寄員至少還會敲開門找到她讓她簽單呢。
車子繼續出發,很快就到了酒店,只是車子停下,當她想要下車的時候他卻突然的拉住她的手臂。
她本來就覺得喘不過起來難受著,急著想要離開這狹小的時間,現在,更是難過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奇的看向他,卻只是越開越傷心糾結。
「昨晚我回去了,見你們都睡下所以……」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那是他的家,他要回去還怕打擾了誰嗎,又不是沒有晚回去過。
「進去吧,大家都該到齊了!」
不想聽他這麼為難的解釋了,而且,解釋不解釋又怎麼樣,既然他都已經不想跟她過,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就是一張紙,不,連一張紙都沒有,只是彼此的煎熬,剩下的只是煎熬而已。
於是,她鬆開他的手,還是先下了車。
他的手突然的騰空,然後扶在方向盤上,一時的不爽,心裡難過的要死,想要吶喊,發火。
還是從車子裡出來,然後狠狠地甩上車門,她沒有抬頭,只是看著一邊的景色等著他走過來。
車子被侍者開走,他也緩緩地上前,看著她那低垂著憂傷的眼帘,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心情先一步往裡走。
「走吧!」
沒有等她,只是一個人走在了前面。
她在後面緩緩地邁開步子跟著,讓自己努力的對所有人微笑,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了,不想被別人發現什麼。
餐桌上一群人吃吃喝喝,互相的聊著一些很冷的笑話。
他們坐在一起,也跟別人談笑著,甚至有幾個太太都非常大膽的當著老公的面跟她老公搞著小動作。
凌駿馳不語,對那些庸俗的眼光向來沒什麼好感。
這種場合,其實酒席一散,玩什麼換qi換老公的太多了,他也早已經習以為常,當然,他並不在其中。
只是當有人對安寧不懷好意,他也還是看不下去的樣子。
拿起眼前的酒杯就灌到肚子裡,超級不爽別的男人色迷迷的盯著他的老婆。
安寧低低的微笑著對所有的男人女人,直到看到他一口喝掉杯子裡的所有酒,當身邊的那位太太再次給他倒滿酒要敬他的時候,他卻連杯子都沒能拿起來。
「對不起方太太,我老公最近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多,這樣吧,我替他喝!」
她躲過他手裡的杯子,不管他願不願意,總之她不會讓他糟踐自己的身子。
於是也很痛快的幹掉了杯子裡的全部酒液,惹得幾個男人連連叫好,就連太太們也是敢怒不敢言,聽說最近這小兩口關係不是很好,可是看現在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