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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她一直很安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張嫂也一直做著自己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敢吭聲。
他好奇的看著坐在沙發里看著新聞的女人,心裡竟然會覺得慌張。
「老婆……」
以往她要是生氣,她會說:不要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可是今天,他奇怪,她竟然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看著電視節目,所以,他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
「老婆……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生!」
下午她已經把那些東西又裝了回去,她在等,在等他放下一切的那天,在等他自己拆除那些東西的那天。
「那你……」
他心慌著,總覺得不是那樣。
「在看新聞啊,沒事的話你去忙吧,我待會兒就上樓!」
她繼續冷清的說著,想要再放開一點,想要跟他笑一個,可是,卻再也笑不出來。
心,涼透了!
「我陪你吧……」
「不用,什麼都不用為我做,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
然後,她終於呆不下去,轉頭很是凌厲的看著他,她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一點真情,可是,她卻發現,她看到的全都是虛偽。
難道這麼多年的放不下,換來的就是今天這樣的悲劇嗎?
所以,說的有些無情,然後站起身大步的上樓去了。
張嫂站在一邊看到這一幕也無奈的搖頭,什麼也沒再說,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麼,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呢,是顧楠,還是滕宇,還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啊,他想到了監視器,然後馬上回了書房。
已經請了專業的人來處理過了,不漏一點痕跡。
只是,他卻看到臥室里的大床上,有雙冰涼的眼睛在盯著她。
是的,她一直在看著那個角落有亮光的地方,她一直在等,也在想,他會不會怕,看著屏幕里有這樣的對視,會不會害怕。
心裡不自覺的泛起詭異,難以呼吸,難以讓心跳有節奏,那雙眼睛,似乎是在看他,在懷疑他。
是知道了他在家裡按了這個?
他突然的害怕,然後慌張的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回到臥室她正在看雜誌,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卻已經不再盯著那地方。
關上門,他心虛了好一陣子,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那冷清的臉。
「老婆……」
「會習慣嗎,如果不習慣,還是叫安寧吧,而且我也不習慣那樣的愛稱!」
是啊,如果一直叫她,她的心會痛的,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痛的,沒有任何痕跡的痛。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卻略帶苦澀。
「老婆,別這樣好不好,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