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潯裝傻，「晚輩真猜不到。」
「爸！」還不等慕元淼重新開口說話，慕雲舟就沖了進來。
他一把將卓潯拉到身後護住，然後衝著慕元淼說：「有什麼你沖我來，你找他幹嘛！」
「你怎麼樣？有沒有嚇著？」慕雲舟將卓潯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確認人沒事懸了一路的心才放下。
卓潯抽出手主動分開兩人距離規矩站著，「我沒事。」
慕元淼面色冷了幾分，看向卓潯問：「是你喊他來的？」
「不是。」
「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卓潯接著說：「是我告訴他我在這。」
慕元淼哂笑，「怕我讓你消失在這？」
卓潯輕輕搖頭，「法治社會，倒也不至於，只是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我還沒正式和他在一起，出了事為什麼要我一個人承擔。」
慕元淼因這話怔了兩秒，眸中情緒不明。
慕雲舟急了，「爸，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最近去公司奮發圖強就是為了他？」
慕雲舟如實回，「是。」
「呵……」慕元淼冷嗤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慕雲舟煩躁，「我不上進你也罵，上進你也罵，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
「了解一下你喜歡的人的背景。」慕元淼視線再次落在卓潯身上，「父母是幹什麼的？」
慕雲舟搶先一步答：「他父母都是普通人。」
「我媽不在了，我爸在醫院。」卓潯默了一瞬，斟酌片刻如實說：「我是私生子。」
慕雲舟看了一眼卓潯，然後趕緊看嚮慕元淼，「爸，他其實……」
話出口慕雲舟也不知該怎麼解釋。
「私生子很光彩嗎？」慕元淼不明情緒笑出聲，「私生子這種讓人不恥的身份這麼坦蕩說出來，你覺得我會同意你這樣的人和慕雲舟在一起？看來你是一點不在乎慕雲舟的感受和面子。」
慕雲舟瞬間氣紅了眼，「爸，是我喜歡他，麻煩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慕元淼恨鐵不成鋼，面色陰沉得緊，「我說錯了嗎！他顧及你的感受了嗎！」
慕雲舟側目看了卓潯一眼，他眸光沉了沉，一時說不清心中的百般惱人滋味。
卓潯眼神冷了兩分，話出口帶了幾分強硬，「事實沒法改變，我也不可能因為想跟誰在一起就連父母都不認了。」
慕元淼看他的眼神變了，「挺有骨氣，可現在這個社會骨氣值幾個錢。」
「爸……」
「閉嘴！」慕雲舟還想說點什麼，慕元淼就截斷了他，「你沒聽到嗎，你在他心裡並沒有很重要！」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是您兒子一廂情願！所以您別在我心口扎刀子了行嗎！」慕雲舟煩躁地揉了揉頭髮，看了卓潯一眼，想說的話全堵在喉嚨口，整個人頹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