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你這懷疑人生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不會想說兩個人談戀愛必須建立在互相喜歡的前提下吧?」邢舟被逗樂了。
宋羽揚呆了一下:「不然呢?都不喜歡幹嘛還要在一起,排解寂寞也不是這麼個排解法吧,噁心誰呢。」
邢舟點點頭:「懂了,你這是精神潔癖,不能接受很正常。」
宋羽揚思維卡殼的很嚴重,轉了半天也沒轉明白,盯著邢舟問:「啥叫精神潔癖?」
「簡單點說就倆字,純情。」邢舟一臉高深莫測的笑。
「靠,太扯淡了。」宋羽揚人生中頭回被人用純情評價,皺著眉小聲罵了一句趴回桌上裝死。
邢舟難得見到宋羽揚這種不好意思的反應,故意逗他:「是不是啊宋宋,初戀初吻初夜的對象都得是喜歡的人才行,你是這麼想的吧?」
「肯定啊。」宋羽揚腦袋依舊埋在胳膊肘里,含混著嗓音說。
說完又扭頭看邢舟:「我才發現你這人思想很不純潔。」
邢舟笑笑,低頭繼續玩著遊戲:「還湊合吧。」
玩著玩著邢舟又想起什麼,問:「最近怎麼沒見著陸之衍了?」
宋羽揚重新趴回課桌:「從醫院回來那天后感覺他就一直在躲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懶得問。」
眼看不剩幾分鐘就要打預備鈴,宋羽揚晃悠著站了起來:「對了,我得去和棠總請個假。」
邢舟嗯了聲,又問:「請什麼假?」
宋羽揚:「申請這個月到期末都不上晚自習了,沈默現在那副樣子,我擔心沒人看著萬一出點意外都不聲不響的。」
邢舟:「你對沈默還真上心。」
宋羽揚:「換作是你和陸之衍,我同樣也會這麼上心,別瞎吃醋啊。」
「好感動哦。」邢舟一本正經認真道。
「滾蛋。」宋羽揚笑著走出教室。
去行政樓的路上,宋羽揚頭回有了心裡空落落的滋味,感覺身邊的人不知不覺都變了許多。
邢舟最近也很不對勁,常常一整天只要逮著下課就捧著個手機悶頭玩,班裡誰來搭話都裝聾作啞敷衍得不行,似乎決定就這麼一天天擺爛下去。
宋羽揚覺得邢舟之所以喪成這樣,鐵定是因為寧堔那句「只會左右逢源的牆頭草」給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