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大手撫在墨陽墨黑的髮絲上憐愛的搓了幾下。「謝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說『謝』這個字嗎?記住,以後別和我這麼客氣,不然我真的會不高興的!」
之後墨陽在邢亞森強制要求下休息了一個星期,當然只是酒吧的工作被暫停了,食堂那邊卻沒有。一來、他顧慮到不讓小傢伙上班,他會有什麼別的想法,萬一再有個什麼自卑的念頭他得多心疼。二來嘛要他一星期看不到小傢伙,他的思念之情怕是控制不住泛濫成災!雖然他也很想能每天親自給小傢伙送飯上門,好找機會培養感情,可墨陽那個性子怕是培養感情不成反倒會造成他的心理壓力,邢亞森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過因為墨陽的傷勢,邢亞森給他換了個輕鬆的工作,不用打飯而是調去售票窗口賣票。這樣的話他的小傢伙不至於太累,而他也能順便呆在售票室和小傢伙「談情說愛」,一舉兩得!
說到這,邢亞森止不住的懊惱。他怎麼早沒想到將小傢伙調來售票窗口這?這工作多輕鬆啊 ,收收錢、發發票,不用累得一身臭汗也不用面對那麼多人,最主要的是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獨處,絕壁是最適合他們倆的安排!
夜晚,幽暗的酒吧內,邢亞森端著一杯藍色雞尾酒,目光冷淡的品著。
張弛從吧檯後面彈出腦袋,埋怨道:「歐陽請假,墨陽也不來了,這不是要我的老命了嗎?」
邢亞森放下酒托,輕輕一笑,「我記得你這不是還有一個服務員呢嗎?人呢?」
張弛聽了臉色一變,頓時變得有些生氣。「別提了,那傢伙也不知怎麼搞的不來上班也沒請假,我打電話過去居然關機!等這小子來了,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不可!」
邢亞森優雅的眉毛一豎,有些好笑的問:「還有你搞不定的人??」
張銳重重的嘆了口氣,「朋友介紹來的,當時說是什麼學弟,我看人還不錯就留下了。剛開始還好認真勤奮、兢兢業業的,誰知這幹了沒多久就開始消極怠工……哎,所以說啊像墨陽這樣的孩子多難找又多麼難得,你趕快把他還給我,我還等著他幫我管理這一大家子呢!」
墨陽的假是邢亞森幫忙請的,也是當著他的面打的電話。電話里邢亞森沒有多說,只告訴張銳說墨陽要請假休息幾天,張銳聽了也沒多問,現在才想起來墨陽好好的幹嘛要請假啊?小孩不像是會無故請假的人哪?
邢亞森看了張銳一眼,突然說道:「墨陽受傷了,最近怕是來不了了!」
張銳一愣,立馬收起調侃的心思變得嚴肅起來。「受傷了?哪傷了?嚴不嚴重?」
邢亞森端起酒吧上的雞尾酒品了一口,不說話,張銳等不及著急的將他手中的酒托奪下來擱到一旁。「問你呢,怎麼回事?他昨天晚上走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到底傷哪了?嚴不嚴重啊?」
「應該是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渾身都是傷,青青紫紫的;胳膊被劃破流了很多血,傷口不是很深但很長,再加上……」邢亞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再加上什麼?」張銳急道。「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有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說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