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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的心也跟著不由一緊。
沒等他開口,蕭大少抻著脖子說道:「你知道那個死女人用的什麼針頭嗎?就那種注射用的針頭,小小的泛著寒光的那種!她TM神經病拿那種針頭扎本少爺的胳膊、屁股、大腿……你能想像那種痛嗎?針頭一點點的扎進肉里,渾身的肌肉都跟著叫囂,說TM是地獄也不為過!老子要是再大一點一定打得她滿地找牙,連她媽都不認識,奶奶的敢動本少爺精貴的身子,不想活了!」
蕭大少擼起袖子惡狠狠的在空氣空揍了一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沉沉的。
坐在不遠處的墨陽咬著唇,心底的某個位置因為蕭逸塵的話揪的緊緊的。「那你家裡人就一直沒發現嗎?」
蕭逸塵話半真半假,可墨陽卻信以為真,甚至真的以為蕭大少的童年過得悽慘無比,一時間他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之前沒有對這傢伙好一點!
蕭逸塵也看見了墨陽眼底的糾結,他濃眉一挑說道:「那哪能啊?本少爺在家裡可是金貴得很,那個無良保姆的惡行第二天就讓皇太后給逮個正著,老頭子氣的當場廢了她一條胳膊……」
蕭大少說完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卻發現墨陽低著頭,看都沒看他。神情一變,張口道:「那你呢?童年過得怎麼樣?」
墨陽沒說話,寢室里陡然間安靜了下來。
看著始終低著腦袋兀自出神的墨陽,蕭大少不禁開始後悔他是不是應該把自己說的慘一些?可是話都說出口了,他要怎麼收回?
靠,早知道剛剛這傢伙同情心泛濫的時候就該就此打住,為毛看這傢伙一臉糾結的樣子就愣是剎住了車?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把自己說得越慘越好的嗎?
這次換蕭大少滿心糾結的盯著墨陽,可墨陽卻渾然不覺的盯著腳底的裂縫瓷磚,甚至他覺得那些脈絡清晰的裂紋都在咧嘴嘲笑著他。
因為自己的兒子受到了傷害,他們能輕輕鬆鬆的廢掉人家一隻胳膊……一直以來他就覺得蕭逸塵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現在才知道他們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高高山上,傲然於世。
他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他一身功夫,筋骨強壯。
他呼朋喚友,三五成群……
可他始終是孑然一身,煢煢孑立!
「嘿,想什麼呢?」蕭大少拍著床腳提醒道。
不得不說墨陽低頭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像是心中某個地方被人踹了一腳,悶悶的,不疼,但是很難受!
墨陽抬頭不經意間瞥了他一眼,「從記事起我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她年紀很大,滿頭的白髮;可是她很慈祥,從沒大聲對我講過話。我們生活的地方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那裡全村只有一千多戶人家,他們男耕女織日作而起日落而息,像極了古時候的村鎮循規蹈矩按部就班,卻也一成不變故步自封。」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蕭逸塵之前的鋪墊他再說起自己的童年時變得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又像是在講述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