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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少醒來的當晚,特級病房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墨陽的親生父親——莫聰。
坐在輪椅上的莫聰頭髮花白,雙目塌陷,絲毫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威風凜凜。
和墨恆泰一樣,丟下一句「想知道她在哪,跟我走」就離開了。
墨陽覺得好笑,真不愧是父子連要挾他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可是他們真覺得用一個死去的人就能讓他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墨陽站著沒動,蕭逸塵卻伸手推了他一把。
「去吧,如果沒有他墨恆泰沒那麼快倒台,何況你真的在意那個人吧?不用擔心我,我會等你!一直在這裡等你!」
莫聰帶著墨陽上了一輛私家遊輪,半小時後遊輪在某個緯度停下。莫聰告訴墨陽,「我把她葬在了這,她說來世想當一條魚,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海底!」
男人的聲音夾雜著太多的情緒,墨陽甚至聽不懂那裡面的情感到底是什麼。
愧疚?懷念?抑或只是簡單的陳述?
「不要懷疑,你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好的!」
墨陽笑了。
他覺得男人的話十分可笑。
「如果她真的是那麼好,你又怎麼會拋下她?讓她一個人在那間冰冷冷的療養院裡自生自滅?甚至連死去都要磨掉她存在的印記?」
莫聰只是看著他,半晌感慨道:「你果然和你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滾!你沒資格提她!」
這個男人,這個十幾年對他不管不顧的男人竟然能在這個時候一臉淡定的說出這種話,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遺產的事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吧?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告訴你,不管你想要什麼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關係,不,哪怕是一眼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嘶吼聲響徹海邊。
濃烈的恨在在海面激起滔天巨浪。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兒子,是我莫聰的兒子。」
莫聰的聲音帶著的一種卑微,可墨陽卻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你的兒子?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裡?我生死一線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這個時候跳出來說我是你的兒子?莫聰,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莫聰不再說話,只是拿一雙污濁的眼珠靜靜的盯著浪潮滾滾的海面。
「不久之後你就是墨氏企業的接班人,從今天起你要記住謹言慎行,不要隨意暴露自己的情緒,哪怕再恨再怨也要學會埋在心底,決不能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
從那天起墨陽就被帶進墨家大宅,像是一個被關在鳥籠里的金絲雀,哪都去不了。
他逃跑幾次連大門都沒出去,於是他開始絕食。
絕食的第三天,莫聰找到他,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和我一起吃塊蛋糕吧,吃完就送你回去!」
蛋糕是什麼味道墨陽已經記不住了,囫圇吞棗的塞了滿滿一大口他就從雕花木椅上站了起來。
「不用送,我自己走!」
莫聰沒攔著他,墨陽一路小跑,直到再也看不見別墅大門才雙腿發顫的跌坐在地。
特級病房消失了三天兩夜的墨陽剛一出現就被陳可欣胖子團團圍住。
這幾天他們一直追問墨陽的下落,蕭逸塵卻只告訴他們墨陽是去處理一些私事,可是連著三天沒聯繫上他們就是不想著急也開始急了。
「墨陽你去哪了?」陳大小姐揪著墨陽的胳膊死死的不肯鬆手。
以前墨陽明明和她最親,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告訴她的……
「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莫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