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男的。」陸興邦見郭尋一直不給自己倒茶,干哼一聲後自己給自己添了茶:「現在我兒子為了你要死要活的,我看得心煩,你想個辦法跟他和好。」
「……陸董,我跟承川當時是和平分手,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再重新開始不行嗎?澳城那個項目企劃我帶來了,但那原本是之前就答應給你的,所以為了表達誠意,我還準備了另外一個,是榮市的,跨境相關的,你感興趣嗎?」
郭尋嘆口氣:「陸董,這不是錢不錢的事。」
「嫌少?」陸興邦定定地看著郭尋的臉:「這樣,你想要什麼項目,想分哪個地方的市場,想融什麼數字的資金,你直接告訴我,我該給你的,一分不少。」
郭尋面色嚴肅:「陸董真的誤會了。我不想我的感情和利益產生牽扯,想要的錢我可以自己去掙。」
陸興邦笑了一聲:「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我可能還會相信,但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倒是覺得有點好笑了。郭尋啊,你這麼多年忙活里忙活外,算計這算計那,倒頭來不就是為了錢嗎?
就連前陣子配合我把我兒子騙回家,你不也是出於自己一直眼饞的私心嗎?」
「陸董——」
陸興邦擺了擺手,打斷郭尋想說的話:「你不用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是為了讓我們父子團聚,這話也就我那傻兒子會信。
我說句實話,在生意人的角度,我的確欣賞你,但我同時也是一個父親,我作為承川的父親,其實並不覺得你配得上我兒子。」
郭尋都被陸興邦氣笑了。他的嘴角扯出一個無比嘲諷的弧度,看向陸興邦的眼神里也帶了些銳利感:
「是啊——陸少爺身份尊貴,哪兒是我這種利益當先的商人能配得上的?陸董說得太對了,所以我也不準備再跟陸少爺談這種不合適的戀愛,陸董請回。」
「郭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抱歉,我最近受了點小傷,什麼酒都不吃。」郭尋從椅子裡站起來,朝雅間外面走去的腳步剛剛邁動,身後就傳來陸興邦語氣輕飄飄的問話:
「郭尋,你現在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
「我無意跟任何人作對,也實在不想再跟你們這些尊貴的上流人士有任何牽扯,陸董,咱們最好是就此別過。」
「看來你是不準備讓你的萬尋好過了?」陸興邦森森地話讓郭尋開門的動作一頓,他回過頭,回視陸興邦的眼睛:「陸董儘管放馬過來,大不了就是破產重來,我才三十,只要弄不死我,不怕沒機會。」
「確實。」陸興邦伸手敲了敲桌子:「聽說你的父親前陣子因為摔傷進了醫院?」
郭尋臉色一變:「我以為禍不及家人這個原則是土匪都會遵守的。」
「那你為什麼要禍害我的兒子?」陸興邦站起來,跟郭尋平視:「你把我兒子禍害成現在這模樣,甩手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