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那你想聽我說什麼啊?」
「我是你的男人。」
郭尋噗嗤笑出聲:「你才幾歲啊?男孩還沒當明白,就在我面前自稱男人?」
「二十一周歲,已經夠跟你去國外把證領到的年紀。」
這不是郭尋第一次聽陸承川說出去國外領證這件事了,他正下顏色,嚴肅地問:「別說是只能去國外領,就算是在國內能領到,你真的覺得這個東西能困住我嗎?」
「不能。」陸承川聳了聳肩:「所以我還準備了這個嘛——」他伸手指了指兩人身邊的鏈子:「以後再敢不要我,我就真用這個套牢你,郭尋。」
「……行了,你先鬆手,我去洗漱一下。」
「要我抱你去嗎?」
「不需要,你乖乖放開我。」
陸承川鬆了手,在郭尋去浴室的途中又跟上來,從身後抱住了郭尋:「我當然知道一個結婚證困不住你。」
「但我喜歡你,想要你,想要多一點安全感,你疼疼我好不好,郭尋?」
「怎麼樣才叫疼你?」郭尋由衷地問——
他對陸承川的感情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所以他昨晚再見到這人時,第一反應不是鬱悶世界怎麼這么小,而是冬天穿上黑色皮衣的陸承川也很帥;
所以他才會放縱自己跟陸承川乾柴烈火,不管自己的身體能不能負擔得起;所以他才會放了人家徐昭月的鴿子;所以他今天看見隨時可能剝奪掉自己自由的鐵鏈時,沒有表現出憤怒;
所以郭尋才會不計較陸承川斷自己財路的事,所以他才會不計後果不論將來,不管不顧地跟陸承川複合——
即使他們曾經總是因為一些事情吵架,即使他們當初分手時那麼難堪,即使郭尋曾把自己的自尊踐踏給陸承川看。
「不騙我感情,不再跟我冷戰,不再做讓我吃醋的事,不要再像上次一樣丟下我,這才叫疼我。」陸承川將下巴枕在郭尋的肩膀上,目光看著洗漱鏡里郭尋的臉。
「我從沒想過欺騙你的感情。」
「我知道。」陸承川心裡當然知道——郭尋根本不屑騙自己的感情,他只是個覺得累了就說放手,想了又能坦然地問自己「做嗎」的缺德人而已。
再缺德也得是他陸承川的。他親手為郭尋擠好了牙膏,身體一寸也不肯離開郭尋:「我們以後會一直好好的。」
郭尋「嗯」了一聲,刷好牙後俯下身漱口,身後的陸承川貼著他的耳朵:「好想這麼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