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候又覺得還好,因為起碼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
陸承川猜想郭尋一定還有話想說,他安靜地靠著郭尋,手習慣性地去碰側腰處自己的名字。
「其實分開那段時間,我不是沒想過聯繫你,但那時候我在我們之間看不見未來,所以就覺得沒有再跟你聯絡的必要。」
陸承川戳了戳郭尋的肉,悶悶地問:「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
「喜歡不能當飯吃,就像剛才,我們彼此喜歡,可照樣會因為一些事情吵起來。」
「沒有吵起來。」陸承川咬了郭尋一口,倔強地說:「我只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
吃痛的郭尋扯了扯陸承川的頭髮,力道卻很輕:「你剛才的表情一點兒不像要跟我好好說話的。」
「那像什麼?」
「像要真的把我的腿打斷。」郭尋這貼切的形容逗得陸承川笑了兩聲,笑完他就在郭尋胸前親了一下:「我才捨不得這麼幹,你都不知道我多愛你。」
「是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承川高傲地「哼」一聲:「我明天跟我爸去賀家拜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不想。」郭尋的拒絕給予得非常爽快,陸承川抱緊郭尋一些:「為什麼?薛恨哥肯定也在,你跟他多久沒聯繫了,你不想去見見他啊?」
郭尋覺得他對象有時候還挺能作的——剛才老老實實答應去平市不行,非得自己跟自己賭氣,還不忘給郭尋添堵,繞了一個圈子,又逼自己把氣散了,主動鬆口說會乖乖去。
現在兩人之間好歹沒有什麼吵架的氣氛了,這小子又非得提起薛恨來。郭尋堅信他剛剛要是答應說去,陸承川肯定會問自己是不是想薛恨。
所以郭尋聰明地拒絕了這個邀請,陸承川卻又當起了好奇寶寶。
郭母說郭尋不愛做家務難伺候,但郭尋覺得陸承川這個大少爺才是真的難應付。
再難應付也是自己選的,郭尋看著從指縫之下滑出來的黑色髮絲:「不聯繫不代表不想念,何況誰跟你說我跟他沒聯繫?」
然後郭尋就感覺原本歲月靜好的陸承川炸毛了。他從郭尋胸前抬起頭來,眼神憤憤,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股子酸味:「你們什麼時候聯繫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什麼叫不聯繫不代表不想念,你現在還想他?」
陸承川越生氣,郭尋就越想笑。他笑得肩膀發抖,在陸承川又咬牙叫了幾聲名字後才消停下來:「好歹是那麼多年的朋友,逢年過節的,我們不得給彼此發個過節簡訊?」
陸承川一臉不信,他狐疑地打量郭尋幾眼,最終沉默著伸手拿過國訊的手機:「解鎖。」
「不行,你懂不懂什麼叫個人隱私?」
「你屁股上有個小胎記我都知道,現在跟我講個人隱私?」
郭尋氣得踹了陸承川一腳:「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