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模稜兩可的事情,很大程度是看原配的態度。
「就這樣?」葛惜不覺得這個條件值得用榮信股份去換。
「就這樣。」陳挽大大方方任她審視。
「你還真是孝順,不過,」葛惜審視他,笑了,「年輕人,你不是只想撈你母親吧,你只是想借刀殺人,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陳挽不否認。
任何打趙聲閣主意的人,在陳挽這裡都是死路一條。
葛惜也不在意:「但我憑什麼相信你,你並不在榮信權力中心。」之前她連陳挽這號人都沒聽說過,也就是最近傳趙聲閣在汀島的事這個名字才飄出江湖。
「憑我比孟元雄有用,」陳挽說,「晚輩願意先過手兩個點以表誠意,屆時葛總再決定是否要與晚輩合作也不遲。」
葛惜在狼環虎繞的海市屹立多年不倒,心眼頗多:「我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違法犯罪的事可不做。」
陳挽說:「晚輩也不做。」
那是廖全該操心的事,與他何干,他只要保證葛惜是善意第三人即可。
葛惜:「我只給你一周的期限。」
「謝謝葛總。」
科想開完研討會已經是下班,這些天方諫又發布了不少課題,項目越推進,任務越重。
陳挽走到韓進辦公室,把門關上。
「退夥?!」
「嗯,」陳挽給他分了支煙,安撫,「不是什麼大事,後續的研發我還會幕後繼續參與,就是專利和項目書上不要再出現我的名字。」
韓進震驚地看著他。
陳挽將事情說了,他咬著煙,神情漠然,也有些殘酷,「釜底抽薪,是最好的。」
韓進擺擺手:「趙聲閣在海市隻手遮天,對付這些人還不是——」
「進哥,這兩個項目是有紅字頭文件的,涉及國資、民生,錢的事小,公眾信譽和社會形象事大。」
「而且,也不是這一次的事。」陳挽按了按菸灰,「這些事因我而起,本來就應該由我來解決。」
不用太久,陳秉信肯定也會來找他了,既然他攪進這淌渾水裡,無論廖全怎樣承諾,也無論葛惜幫不幫他,其實陳挽都無法徹底放心。
陳挽當然知道趙聲閣很強大,這些魑魅鬼魎小人伎倆在他面前都不夠看的,別說廖全真要掀起什麼風波,到時候有沒有媒體敢發敢報都是個問題。
但陳挽在關於趙聲閣的事情上不會懷一絲僥倖,留一點漏洞。
最萬無一失的方式就是,釜底抽薪。
在事發前陳挽直接退出項目,徹底撇清關係,無論之後發生任何事,都與明隆和項目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