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閣答非所問:【材質很一般。】
「……」陳挽有些不明所以,這雙袖扣雖然不是非常昂貴,但也是一個還算有名牌子的經典款,他想了想,福至心靈,說:【下次我戴紅寶石的。】
趙聲閣不說話了。
陳挽就又發了一個:【貓貓rich.jpg】
【……】
「阿挽現在生意做得大,手機都離不開身呢。」
陳挽收起手機,聽幾房太太勾心鬥角含沙射影,或是談論趙聲閣,做一些不著邊際的美夢。
其間,宋清妙還給他夾過一次菜,陳挽沒有吃,掌心裡傳來手機的熱度,心裡很平靜。
曾經空缺很多年的一塊已經被填上了。
和樂融融的晚餐結束,陳秉信命令陳挽:「你跟我來書房。」
榮信現在不行了,任人唯親,爭權奪利,金玉其外,外強中乾。
明隆這條大船,來的正是時候。
陳秉信沒有別的本事,但他手上還有個宋清妙,用宋清妙敲打、拿捏陳挽,足夠了。
也無非是舊事重提,宋清妙從前沾賭、出軌等等「黑歷史」。
陳挽心頭忽而捲起強烈的憤怒。
宋清妙或許是天真、愚笨,可這些所謂的「黑歷史」難道就沒有他們的手筆嗎,男人要將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推入深淵、讓她成為一個玩物太容易了,不費吹灰之力。
宋清妙縱有她的錯,但亦有她的可憐之處,最為可恨最該去死的是作威作福的陳秉信,是這些如同巨山無可撼動的夫綱父權。
陳挽抬起眼,平靜地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陳秉信不滿意他這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模樣:「什麼叫我想要你做什麼,是你應該想想自己能為家裡做什麼?陳挽,我養你二十幾年,你就這個態度?」
陳挽覺得可笑,他來陳家總共就沒幾年,三年小欖山,一年半狗房。
但他沒把話說死,只周旋道:「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外面的人隨便說兩句就是真的了?別說卓智軒在卓家不當權,就是現在的卓家又能在趙聲閣面前說上幾句話。」
陳秉信也不指望他真的能跟趙聲閣有多深交情,這種人物,能搭上一根線已經很了不得。
「過幾天高新區的活動,寶盈會跟著你大哥過去,到時候你給她做個引薦。」
陳挽眸心一冷。
陳秉信,真了不起,這麼多年不改本色,以前賣老婆,現在賣女兒。
陳秉信算盤打得響:「你帶著她多交些朋友,當然,最主要還是趙聲閣。」
長子陳裕一直敲不開那個圈子的那道門,如今他聽聞那些個富家子弟們倒是還看幾分陳挽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