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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然開車上了山。
他朝著身側的小姑娘看了眼: 「江川他比較碎嘴,希望你不要放心上,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
陸星雲偏過頭,震驚地看向替江川請求的沈彥然,其實她和江川也不是第一次吵嘴了。
江川什麼德行,她很清楚就是嘴賤,他就像圍繞身旁的蒼蠅,沒辦法避免。
斂了斂神,她搖了下頭:「當然沒有啦,我怎麼會放在心上。江川他就是不懂事的熊孩子,比較任性一點,再說了,其實和他打嘴仗也挺好玩。」尤其是看他吃癟的時候。
沈彥然:「......你不生氣就好。」
......
兩人順利來到茅草屋附近,沈彥然將車子停好,一起下了車。
陸星雲不得不佩服沈彥然,他這活地圖也太牛了,就好像這裡他來過無數次,閉著都能摸過來一樣。
沈彥然把陸星雲帶來的東西全部拿下來,自己提著;陸星雲想要分擔一份,他不肯,她只得作罷。
來到茅草屋前,兩人相視一眼。陸星雲明亮的眼眸眨了下:「就是這兒。」
沈彥然點了下頭,剛準備提步過去,就聽見小姑娘突然喊道:「等一下!」
陸星雲說著從他肩上背著的行李中扯下一件,動作迅速拆開,拿給他看。
「我記得好像和你說過,這裡面還有兩條恐怖的惡犬對吧,我特意買了打狗棒,」陸星雲挑了挑眉稍,一臉壞兮兮地笑:「所以你懂得!」
沈彥然無言以對:「.......」
陸星雲將手中的打狗棒安裝好,讓沈彥然拿著,她又拆開一個行囊,包得特別仔細,左三層右三層,費了好大勁才拆開。
沈彥然滿額黑線,開口問:「是什麼東西?」
原以為這些行李是她個人物品換洗衣服之類,怎麼全都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小時候被狗追著咬,所以一朝被狗咬十年怕小狗,對症下藥,經過我一番深入調查,就給它們買了喜歡的小零食。」
陸星雲解釋的時候,終於將最後一層撥開,獻寶似的拿給男人看。
「這是?」沈彥然詫異問她。
陸星雲耐心解釋:「狗狗的磨牙骨,不過這種是加量版,有了這個,它們就不會追著我咬了。」
沈彥然看在眼裡,他掩嘴輕咳了一聲:「既然你怕狗,站著別動,我去開門。」
陸星雲點了點頭,乖巧地懷裡抱著磨牙骨,兩手還拿著兩根打狗棒,悄咪咪躲在男人身後。
只不過沈彥然剛抬步準備去敲門,猝不及防,陸星雲變戲法似得突然變出來一個喇叭。
「龍龍、蛋蛋你們聽著,今天我又來了!」
驟然一陣嘹亮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饒是見過不少大世面的沈彥然還是被她給雷到了,他臉黑如鍋底,讓她別胡鬧。
陸星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正經的好不好,她挺了挺胸脯,把沈彥然往旁邊推了下,不讓他礙事。
她暗嘆一聲:「還是我自己親身上陣吧,你在一旁站著。」
沈彥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姑娘安排的明明白白。
陸星雲剛開始發功,嚎了一嗓子,茅草屋的大門打開了。
龍龍氣鼓鼓的小臉,奶凶奶凶的模樣瞪著陸星云:「又是你啊!和你說過好多次了,我師父他不在家,雲遊四海去了。」
話落,蛋蛋的那顆小光頭也冒了出來,小圓臉皺了皺,聲音軟糯:「漂釀潔潔,我獅虎真不在家,不騙泥,一會兒大白和小白就跑過來了.......」
「蛋蛋,別和她廢話那麼多,放大白和小白.......」龍龍兇巴巴說道。
陸星雲胸有成竹,挑了挑眉稍:「龍龍、蛋蛋,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有話好商量,別動不動就放狗咬人對不對。你們也知道我來了好多次了,我的誠意你們應該也曉得呀,其實我只需要你們轉告師父他一聲就好,」
說到這,她頓了下,一臉神秘:「對了,我還帶了小東西給你們,你們想不想瞧一瞧是什麼?」
龍龍頭一偏,一身傲骨模樣:「別想拿東西收買我,我不上你的當。不過看你總是來煩人,實話和你說吧,我師父他不會收徒的,蛋蛋是他的關門弟子。」
蛋蛋附和著猛地點頭:「我獅凶說得對。」
就在三人僵持的時候,被晾了半天的沈彥然清了清嗓子,淡淡喊了句:「龍龍。」
師兄弟二人就和陸星雲槓上了,根本沒有注意旁邊還有人,三個人咋咋呼呼,處於下風的龍龍和蛋蛋,直接放出了兩條大狗出來。
陸星雲更是將沈彥然忽略的徹底,她只注意到要她半條命的惡犬又來了。
「嗷嗷嗷嗷嗷!又來,救命!」陸星雲本能反應。
她條件反射將手中的打狗棒和狗狗磨牙骨給扔掉了,聽到狗狗叫了兩聲,自亂陣腳:「啊啊!沈彥然救我!」
看到不遠處的沈彥然,她下意識猛地奔過去跳到男人身上,緊緊扒著他不敢下來:「沈彥然救命!」
陸星雲將腦袋埋在男人懷裡,根本不敢去看那頭惡犬,抖抖索索:「啊!別過來,別咬我——」
大白和小白剛兇猛地撲過來,看到眼前的男人,忽地趴下來,搖尾乞憐一副討好模樣。
沈彥然面色微冷,他抬起手輕輕撫慰小姑娘的發顫的後背,柔聲說道:「沒事了,不要怕。」
見狀,龍龍驚呆了,他愣住一動不動,和身側的蛋蛋一大一小,亦是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