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航很想把他的手給剁了,再呸一口唾沫到他臉上,他咬著牙,死死盯著驍哥。
驍哥怔了下,收回手拿起酒杯,笑咪咪道:「別不高興,哥也喝。」
俞航被他這一聲「哥」油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這貨實在到了他的忍耐極限了。
驍哥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小俞,想必謝濤跟你也說了,我這兒有個大單。」
俞航沒接過酒,「驍總財大氣粗……」
俞航還沒說完,驍哥打斷他,「叫總多生分,還是叫哥,你陪哥喝完這瓶酒,哥立刻跟你簽單子。」
驍哥一邊說著,一邊把酒杯塞到俞航手裡。
俞航垂下眼皮盯著酒杯,腦子裡想的是欠李楊周的錢,欠燒烤店合伙人的錢,爺爺的養老錢,等著他贖回來的勞斯萊斯幻影,還有有朝一日能東山再起的燒烤店。
俞航不介意把忍耐的底線再往下降一降。
他拿起酒杯笑著說:「敬驍哥。」
他拿起酒杯往肚子裡灌時,覺得自己像極了怡紅院裡為了贖身賣力賺錢的頭牌花旦。
期間,驍哥就是動手動腳的客人,而俞航也不是省油的燈,總能不著痕跡地躲開。
他心想,謝濤這個王八蛋,明天立刻就把他摁死。
一瓶酒喝完,俞航已經頭昏眼花,酒量也到了極限了。
包間裡的大哥們陸續摟著身邊的美女離開了,離開時都拍了拍謝濤。
「謝總安排得不錯。」
謝濤:「您開心我就滿意了。」
包廂人走完了,只剩下謝濤,俞航和驍哥。
俞航實在難受,就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他不知道為什麼醉得那麼厲害,雙腿發軟無法行走,扶著牆勉強到了廁所,用僅存的理智打電話給李楊周來接他。
可是李楊周今天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俞航洗了兩把冷水臉,翻了翻通訊錄,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當然如果他打電話,通訊錄里任何一個人都會過來接他,但這麼晚,喝得這麼多,俞航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曾有人說過,他好像跟誰都很熟,但跟誰都不太熟。
好像有點這個意思。
他順著通訊錄往下滑,滑到江羿的名字,指尖頓了頓。
他看著江羿的名字半晌,接而迅速划走。
算了,自己打車回去吧。
他又洗了兩把冷水臉,走到包廂門口,包廂里的音樂正好停頓下來。
這一停,他正好聽到謝濤低聲說:「驍哥,您不是喜歡玩乾乾淨淨,長相帥氣又有點野的男孩子麼,我們小俞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