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裙,為了顯得腿細還沒穿絲襪,剛才在大廳里覺得沒什麼,現在在走廊里一凍,頓時覺得肚子有點疼。
眼看著前邊就是洗手間,她一頭扎了進去,蹲在蹲坑上一瀉千里。
好不容易終於痛快了,宋小琴正要拿紙,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進了洗手間。
「哈,找到一隻小貓貓。」
宋小琴連滾帶爬地出了洗生間的時候,正好看見宋小言抱著一盞青銅燈,從她面前經過。
眼看著那個拿著匕首的可怕少年馬上就要從洗手間出來,宋小琴忽然惡向膽邊生,趁著宋小言沒注意猛地把她推了出去。
叮鈴鈴鈴——
叮鈴鈴鈴——
褚和光在洗澡的時候,就聽到隔壁的電話不停地響。他終於洗完澡,披了件外套,就到隔壁接了電話:「餵?青陽觀。」
「你要是再不接電話,你的小嬌嬌就要死了。」宋小言的聲音從話筒傳了過來,語氣和平時截然不同,透著一股事不關己的淡漠。
而電話的那一邊,隱隱約約響起宋小琴求饒的聲音:「嗚嗚嗚,宋小言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沒死嗎?等回去了我給你道歉,讓爸媽接你回市一中讀書不成嗎?」
褚和光一下子明白過來肯定是出事了,急得手都在發抖:「是你?小言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對面頓了頓,說道:「你們要找的那隻煞,現在就在避暑山莊。他把這裡當成一個屠殺樂園了,剛才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還想借刀殺人。我現在正打算讓她也試試我經歷過的事,接下來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褚和光焦急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凶?立刻,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無論什麼人都不要管,等我過去,知道了嗎?」
對面笑道:「很抱歉,我這個人一向來錙銖必較,等不到第二天。」
話音落下,話筒里已經傳來了忙音。
褚和光立刻扣下話筒,飛奔回自己的房間,抓了一把符籙塞進口袋裡,用最快的速度從青陽觀的台階上一躍而下……
宋小琴也不知到底怎麼了,她明明把宋小言推了出去,宋小言應該死在那個不知怎麼混進山莊的變態殺人狂手裡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其妙地被敲暈了,雙手被人用自己的襪子綁在一起。
而綁了她的宋小言,正在一部固定電話前,氣定神閒地打著電話。
眼看著無論自己怎麼懇求,宋小言都無動於衷,宋小琴被恐懼沖昏了頭,大聲罵道:「宋小言,我要是出了什麼事,爸媽一定不會原諒你!而且,你心裡不是對我有愧疚嗎?明明是你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生活,難道你剛才不應該救我一命嗎?」
宋小言抱著自己的手臂靠在牆上,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一點點流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麼說來,似乎挺有道理的啊。」
宋小琴以為她被自己說動,急忙放軟了態度道:「那你還不快解開我?萬一那個變態又來了,你要我怎麼辦?」
「呵,我記得你剛剛從洗手間出來。」
宋小琴皺了一下眉頭:「什麼?」
宋小言用近乎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民間不是有句話叫,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嗎?」
「到現在,你還相信智力平等論?給你和我同樣的機會,你就能變得和我一樣?也就是別人創造出來,來安慰安慰你們這些傻子的。記得今天山上看到的猴子嗎?在我眼裡,你的智商也就和猴子差不多。」
說到這裡,她看著呆愣住,張著嘴巴的宋小琴微微一笑:「宋小琴,你無論哪點都不如我,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叫囂?
宋小琴氣得在原地尖叫,舉起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撲過來:「宋小言,我要撕了你!」
宋小言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你最好長長記性,我不欠你什麼,我欠你父母的,也已經還了。」
說著,她看著遠遠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的煞,把宋小琴輕輕往後一推:「吶,去玩你的躲貓貓遊戲吧。」
宋小言一轉身消失在一個拐角處。
她聽著身後發出刺耳尖叫聲的宋小琴,舉起手裡的引魂燈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唉,如果來的是她,這東西算什麼?可惜,我對付起這東西比你還不如,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緊接著,宋小言一愣,整個人清醒過來。
她一清醒過來,就開始大口大口喘氣,雙手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就在剛才她差點就被那隻煞殺了!
如果不是手裡的引魂燈,她說不定已經當場斃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傅斯和秦琪並肩走了過來。
傅斯見到宋小言的情況一愣,立刻跑過來,看了一眼宋小言的傷口:「小言,你這是怎麼了?」
宋小言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有點疼,原來是被匕首劃了一道口子,刀口還在不停地流著血:「山莊裡有隻煞,剛才不小心被他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