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到最後關頭,她都不敢主動伸手觸碰,生怕近在眼前的東西,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
宋漢秋一口氣講完這番話,便慈愛地盯著宋小言:「言言,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第一次看見你,就打心眼裡喜歡你了。昨天你現在家庭的姐妹,說出你的身世的之後,爸爸沒有經過的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頭髮,讓人去做了親子鑑定。你不會怪爸爸吧?」
宋小言聽到這裡,想要說話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只好拼命搖頭,一下子扎進兩人懷裡。
褚和光一直說她身上功德金光很亮,一定福運加身,她從來都是半信半疑。
現在她終於相信,褚和光沒有在騙她了!
宋漢秋終於淚流滿面,抱著妻子和失而復得的女兒,嘆道:「老天爺保佑,我們一家人分開了將近二十年,終於可以團圓了!」
褚和光一言不發地坐在窗下,聽著裡面傳來的哭聲,心裡既有點欣慰,卻又有點酸酸的。
他家言言哭得那麼難過,把他的心都要哭碎了,可他卻不能安慰安慰她。
而且,認了親之後,言言說不定就要跟著她的親生父母回京城了。
等到言言回了京城,她還會記得自己嗎?
褚和光也不知道自己在台階上坐了多久,他的心亂成了一團。
直到宋小言從裡頭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甜甜地笑,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宋小言蹲在他身邊,剛哭過的眼睛水汪汪的,臉上的笑容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褚和光,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呀?」
這小姑娘笑得這麼開心,卻不知道自己心裡難過得很呢!
褚和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替你高興呢。」
宋小言嘆氣:「小道長,你嘴裡總是沒一句實話,叫我該信你哪句話呢?」
褚和光剛想說話,就見到宋漢秋擁著淚眼盈盈的宋夫人走了出來。
還真別說,宋夫人和宋小言果然不愧是母女,哭起來的樣子一樣一樣的。也難怪昨天他們一家人都還沒相認,卻都能毫不猶豫的為對方冒險。
宋漢秋一看褚和光,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什麼,他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們已經決定好了,言言暫時不跟著我們回京城。」
褚和光聽到這話,一下子跳了起來:「言言不是你們的親閨女嗎?怎麼又不跟你們回京城了?難道她是私生女,你們家裡人不願意承認她?」
宋漢秋沒好氣地問道:「我的玉牌還在你手上吧?」
一提到玉牌,褚和光臉上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這塊玉牌不是什麼好東西,邪氣的很。就算裡面困著的惡靈已經被我打得魂飛魄散,我也不建議你繼續留在身邊。」
宋漢秋看著褚和光手裡的玉牌,就覺得毛骨悚然。
不但是因為這塊玉牌引起了不少突破他認知的事情,更是因為這塊玉牌,是他曾經最信任的兄弟送給他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薛仁竟然會歹毒到要殺了他!
現在想想,當年在南安遇到的事情也是破綻重重。但由於都是薛仁處理的,基於對兄弟的信任,他並沒有產生絲毫懷疑。現在真相大白,他甚至覺得,就連當年的事情也許都是薛仁一手策劃。
「薛仁帶著一個降頭師,逃去了東南亞。我暫時還拿他沒有辦法,但他揚言要讓我們家破人亡,我們夫妻二人不能帶著言言回去冒險。」宋漢秋語氣沉重地說道。
褚和光自然不把一個降頭師放在眼裡,但他畢竟還年輕,考慮的不如宋漢秋周全。
宋漢秋與薛仁之間的較量,看似只有一個降頭師。可實際上,更多的是權力與金錢上的博弈。
降頭師褚和光或許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但後者確實不是他的長處。
宋漢秋笑著說道:「今天的事情,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參與親子鑑定的那些專家,我會妥善的安排他們的去處。所以,只能暫時委屈言言留在南安市,我和太太都不希望她捲入這個漩渦里去。」
宋夫人也點了點頭,不舍地摸了摸宋小言的頭髮。
晚飯是在趙建英家裡吃的,趙建英的手藝很不錯,就連宋漢秋都讚不絕口。
晚飯過後,宋小言還在廚房裡洗碗,突然見到傅斯走了進來。
她只好放下手裡的碗筷,和傅斯沿著鏡子一般的望龍潭散步。
「言言,要不然你跟著我回一中吧。」沉默了一會兒,傅斯忽然說道。
宋小言愣了一下,就聽到他補充道:「龍溪高中的條件我見過了,說實話比起一中差的太多。以你的成績,不應該留在這種地方。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回到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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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