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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了話, 本來以為宋建國已經明白了。可轉身去看宋建國的時候, 只見他仍然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
宋建國哪裡知道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他雖然明白褚和光說的鎮河獸的事,可那隻鎮河獸到底長得什麼樣, 是有實體的還是沒有實體的,到底能起多大作用,褚和光都沒說明白。
所以即便是有些了解了, 宋建國仍然是一頭霧水。
褚和光沒有那個耐心給宋建國從頭到尾解釋下來,要說鎮河獸的事情,恐怕得和宋建國說一晚上。
最近,他每天都要複習到深夜,哪裡有空和宋建國說這個, 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嘛, 到時就知道了。雨要是再這麼下下去,那些個鎮河獸也要出來了。」
聽到褚和光提起學習的事,宋建國當然也沒好拉著他和自己聊天。畢竟,這小子和自家侄女能不能成,可不能單看他願意為宋小言豁出性命去就行。
這平常過日子, 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要是他沒個上進心,連平常日子都過不下去,就算過了他們這關, 只怕也過不了宋小言親生父母那關。
「好了, 也就不打擾你學習了。」宋建國按著大腿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走回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又忽然想起什麼, 打開房門對褚和光說道,「對了,你趙奶奶留了一壺水在廚房,怕你晚上渴著沒水喝,我忘了帶出來了,你自己拿去吧。」
褚和光應了一聲,看著宋建國的房門合上,輕車熟路地去廚房拿了水壺,從外面把廚房的門栓插上之後,他手裡提著鋁製的水壺,在亮著一隻昏暗燈泡的廳堂里站了一會兒。
他靜靜地看著外面瓢潑一樣的大雨,目光穿透層層雨幕,光像潑墨一樣濃黑的天空。
「怎麼就這麼不巧?」褚和光輕輕嘆了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水壺的提把有些壞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褚和光放輕腳步,順著木質的樓梯走向二樓。樓梯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走到客房旁邊打開門,摸到門旁尼龍線做成的電燈開關,「咔嚓」一聲拉開,暖黃色的光芒從門內照了出來。
沒過多久,房門被帶上了,嚴絲合縫地透不出一絲光芒,整座宋家老宅也安靜了下來。
清晨的時候,雨停了有一會兒。
宋小言早上起的略晚了些,來不及吃早飯,揣了兩個白水煮的雞蛋帶口袋裡,坐著宋建國開的麵包車,一路風馳電掣到了學校里。
她到教室的時候,蔣蘭蘭已經在了,學習委員吳明站在蔣蘭蘭的課桌前和她說著什麼。
蔣蘭蘭看見宋小言來了,連忙對她招了招手,一邊看著宋小言把書包塞進課桌的桌膛,一邊用手指著下巴說道:「言言,你來得正好,吳明說了班主任叫我們把預報的志願寫好交給他,到時都要粘貼在教室後面的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