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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問完話之後, 宋建國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 而是笑著對孔老太太說道:「孩子這是嚇著了,在心理學上講這叫創傷後遺症。多給他點時間, 慢慢來也就好了。」
孔老太太這輩子連小學都沒上過,認得字也僅限於人民幣上那幾個數字,連什麼是心理學都搞不大清楚, 更別提什麼叫創傷後遺症了。
所以,聽宋建國嘴裡冒出幾個相對專業的詞,也就相信了宋建國的話,一顆懸著的心就這麼放下來了。
眾人吃完飯之後,孔老太太忙著刷鍋洗碗, 其餘人則一起到村子裡走動。
不得不說他們一群外村人走在臨水村的馬路上, 還是相當顯眼的,一路上都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在盯著他們看。
也好在這段時間來救災的生面孔比較多,加上村里不少人也知道張富強警察的身份。
所以,大多數人看他們的目光都是敬佩加上友好的。
「建國,剛剛你對著那老太太一通問, 問出來什麼沒有?」見到宋建國一直不吭聲,王師傅一路上從孔家的廚房裡憋到現在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要說問出來什麼沒有, 宋建國還真沒從孔老太太的話里聽出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憑多年的直覺, 宋建國總覺得孔芳生身上肯定有不對勁的點兒, 但這個點到底在哪裡, 一時之間宋建國還真摸不出來。
「嗨, 我當你還真的那麼厲害,什麼事情都看得出來呢!」王師傅失望地擺了擺手,在一邊搖頭嘆氣。
宋建國早就習慣王師傅的脾氣了,知道越拾理他越來勁兒,也就沒理他,沒想到王師傅見宋建國對他不理不睬,反而更加來勁兒了,左一句右一句地說得宋建國煩不甚煩。
宋小言嘆了口氣,她以前怎麼沒覺得王師傅這麼煩人過呢?
不細想還好,一細想才發現,原來以前王師傅在的時候,褚和光幾乎都在他身邊。
褚和光的年紀雖然不大,可不知為什麼,對付王師傅這樣的老油條很有一套。通常只要瞪他一眼,就能讓王師傅老老實實地不作妖。
現在,褚和光不在身邊,王師傅可不就放飛自我使勁兒造了麼?
她看了一眼旁邊身體本來就不怎麼舒服,因為王師傅在耳邊像只蜜蜂一樣,「嗡嗡嗡」地說個不停的張富強,發現張富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連忙說道:「王師傅,你別再說話了,沒看人都快被你說得暈過去了嗎?」
王師傅回頭一看,只見張富強的嘴唇白得和紙一樣,這才呷了呷嘴巴,不甘心地閉上了嘴,還小聲嘀嘀咕咕的:「不都是大男人,怎麼就這麼脆弱呢?」
老和尚的脾氣很好,一路上都笑眯眯的,王師傅嘴碎成這樣,也不見他皺一下眉頭,反倒耐心地解釋:「昨天那東西可不好對付,小張同志受了影響,還一夜沒睡,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王師傅的話像打在海綿里,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痛快,總算一句話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