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臨水村的河邊就只有水裡的水鬼們發出的悽厲的嚎叫,還有小洲那邊老和尚從丹田裡發出的一聲怒吼。
「戒嗔,你師父特麼都要死在這裡了,你還在那邊磨磨唧唧的放屁呢!」
老和尚平時向來都是笑眯眯的,能逼得他說出這句話,可見那邊的情形是有多著急了。
宋小言回過神來,立馬朝小洲那邊看去,只見老和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孔芳生掐住了脖子,整張臉憋得通紅。
本來他應該是可以掙脫的,可因為另一隻手死死抓著邊學文的腳腕,不讓他往水裡去,只能被孔芳生掐得直翻白眼。
宋小言一看就著急了,連忙向眾人道:「不好了,老師傅他被孔芳生掐住脖子了,我們得想辦法過去幫他!」
這下子,戒嗔也不糾結到底讓不讓宋小言出家的事了,連忙對宋建國說:「宋施主,請你按我剛才的方法,把我送到那一邊去!」
宋建國立馬會意,直接把戒嗔也送了過去。
但顯然,再加上一個戒嗔也不是孔芳生的對手,師徒兩個只能輪流被孔芳生掐,小洲上的形式一下子僵持起來。
眼看著戒嗔被孔芳生掐得嘴裡直吐白沫,這邊的人也等不下去了,特別是張富強,在原地急得直撓頭。
宋小言眼看著那邊的情況就要不好,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問宋建國道:「二叔,這裡的水深大概多少?您有辦法估算嗎?」
宋建國在部隊的時候,學過不少偵查的本事,一聽宋小言的話,腦子就迅速拐了幾個彎,大聲喊道:「小張同志,會開車嗎?」
張富強忽然被點名,立馬站直了身體,點頭道:「會開!跑車、賽車、房車都沒有問題,就是不會開掛車和火車!」
宋建國立刻說道:「你年輕腿腳快,快去把我家那輛麵包車開到這裡來!」
說著,把鑰匙丟給了張富強。
張富強什麼也沒問,穩穩接過鑰匙,拿著手電筒就立刻飛快地消失在黑暗裡。
王師傅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看著張富強撒丫子跑了,還一愣一愣地問:「不是,這都是要幹嘛呀?人家師徒兩個在那邊跟孔芳生拼命呢,我們這是要跑?」
宋建國真是恨不得把王師傅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漿糊:「我的字典里,就沒有逃跑這兩個字,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當逃兵!」
王師傅聽了之後更加一頭霧水,還嚷嚷上了:「到底要幹嘛?弄得神神秘秘的,跟我直說不就完了!」
宋小言見到自家二叔有想打人的想法,立刻向王師傅解釋:「我和二叔判斷,這條河的河水應該不深。水裡很危險,我們沒有辦法涉水過去。如果我們的麵包車能從這裡開過去,就能直接到小洲上。要是開不過去的話,也能在中間做一個借力點,從車頂上跳過去!」
從他們腳下的岸邊,到小洲的距離有十來米。
就算麵包車熄火,也能在熄火之前衝過去一段距離,剩下的距離應該足夠他們跳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