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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言當然記得報志願的時間, 向蔣蘭蘭保證一定在那之前趕回去。
掛了電話之後, 宋小言又打電話和奶奶趙建英報了平安, 沒敢在電話里向她提二叔手臂骨折的事,怕她太著急, 打算回去再好好同她講。
最後,宋小言才拔通了她爸媽的電話。
宋夫人在電話那邊已經急壞了,要不是宋漢秋攔著, 只怕早已經買了飛機票過來看她了。
宋小言安慰了父母一通, 向他們保證自己一點事也沒有,這才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宋小言又坐在病床上看了一會兒電視。
王師傅可能是實在太累了, 這會兒功夫突然打起了呼嚕。他的呼嚕聲實在太大,把電視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吵得宋小言根本看不下去,又當了把他叫起來, 只好和拿了錢包打算和褚和光下樓看看能買些什麼東西吃。
結果, 還沒到樓下,就在病房的走廊上看見張富強站在護士台前,神情沮喪地打著電話。
兩人沒好上前打攪, 到底下買了四份晚飯上來,就看見張富強一個人坐在靠牆的長椅上, 雙手的手肘撐著大腿, 心情很低落的樣子。
宋小言看著不放心, 走到張富強面前, 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富強聽到宋小言的聲音,抬起頭來勉強笑了一下:「沒出什麼事,就是我爸媽知道了這回的事,不讓我在外頭幹了。說我想繼續當警察也可以,只能老家去當。」
宋小言吃了一驚,但每個父母肯定都是心疼孩子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問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我剛才打電話回市局問了,局長說已經簽了同意書了。」張富強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市局的同志也漸漸接受我了,知道我不是靠家裡背景的人。如果不是這回的事,我可能會在南安市再干幾年。」
聽到張富強這麼說,宋小言的心情也低落起來。畢竟張富強和他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而且因為種種巧合,每回遇到這種事情都要和他打交道,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就連褚和光也沒怎麼說話,而是拍了拍張富強的肩膀,說道:「無論你到哪裡去,我們都是兄弟。」
張富強這才注意到兩人手上提的飯盒,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能當光哥的兄弟還真不容易。」
雖然他的年紀比褚和光大上幾歲,可張富強經歷過南安市製衣廠的事,早就把褚和光當成只能敬著的大佬了。
三人回到病房時,王師傅已經醒了,還沒看見走在最後面的張富強手裡的飯盒,就已經聞到了飯菜香味,摸著滾圓的肚皮說自己餓壞了。
幾人都過了幾天嘴裡淡出鳥的日子,於是宋小言出去買晚飯的時候,就給每個人都加了餐。
一個大葷,兩個小葷,一道素菜。
其中有一道菜是白切雞。
王師傅算是一邊吃得開心,嘴上一邊還在挑:「哎呀,這雞做的得有多糊弄啊!這肉柴的,這味道鹹的,一定是冷凍肉吧,你們吃著不覺得有點不新鮮嗎?要是換了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一定得把廚師炒了換個正經的。」
三人一邊吃一邊聽王師傅說,只覺得面前的豐盛的菜頓時索然無語。
褚和光沒好氣地把王師傅的飯盒搶過來:「你不吃就給我,別吃了還要瞎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