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靈力尚存,他還能替其逼出毒來,再不濟也能將毒引渡過來,再出去醫治。可現在他靈力被封,簡直是走向了一條死路。
葉尤州在這不大的岩洞中徘徊著,眼見師弟臉色愈發蒼白,整個人更如紙片般易碎後,葉尤州被心中的愧疚折磨的無法靜心,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從儲物囊中掏出了一副針灸包,挑選了一根最細的針,他牽起師弟的手,狠心扎了下去。
針尖刺破了如蔥的玉指,幾滴鮮血滴落在絨毯上,溫自憐卻仍是閉著眼,只眉間輕蹙了。
絨毯上的血跡泛著些烏紫,看見血液的顏色後,葉尤州如夢初醒,這毒他見過的。
中毒後口吐鮮血,面色慘白,血液渾濁泛著烏紫,他在外遊歷時也曾遇到了一修士是這模樣。
當時他在一邊陲密林中遊歷,出來時遇到了兩位修士,見他們面露疲憊,衣衫襤褸,渾身上下滾著層塵土,葉尤州經過時看不下去地給他們施了個清潔術。
那兩位修士很是詫異,面上也顯出些尷尬地朝他道了聲謝。
葉尤州注意到癱坐在地的修士腳邊落著星星點點的紫色血液,而這血液正是從地上這修士的指尖滲出的。
見他有些意外,另一位修士沖他笑笑,「仙君看著矜貴,料想未曾在密林中刨過土吧?在這地方刨過土、挖過千年人參的都吃過這個苦頭。守著千年人參的趾蟲毒得很,咬一口得痛上個三天,若是不及時將這毒吸出來,那後果就有些麻煩了。」
當時不過是當做閒情趣聞聽在耳邊,葉尤州沒想到有一日還能將這解毒的法子用上。
他回想了一下另一位修士是如何幫那修士解毒的,下一刻,葉尤州俯身,將師弟帶著血的手指納入嘴中,他用力地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大口烏紫的血。
又吸了兩口後,吐出來的血液中烏紫明顯淡了許多。
本就是在天寒地凍的極寒之地,偏偏師弟身上的血液也涼得和冰塊似的,葉尤州才吸了這幾下,嘴唇都有些麻。
他仿佛不是在吸血,而是在大冷天裡嘬冰塊,凍得很。
方才的暖爐熄滅了,葉尤州從儲物囊中拿了個新的暖爐,他打算抱著暖爐先緩一會兒。
可抱著暖爐干坐著也不是辦法,手腳又如凍上般,葉尤州乾脆一手抱著暖爐,一手掏出如虹劍,隨手拈出個劍花,然後開始默念著劍訣,練起了劍式。
一套劍法下來,渾身的血液都流通了,葉尤州抱著暖爐坐回到師弟身邊,蓄滿了能量地為其解著毒。
練了幾套劍式後,體力又開始有些不支了,葉尤州從儲物囊中拿出了幾塊酸棗糕,又吃了個人參果,隨後十分盡職盡責地漱了個口,再替師弟解毒。
漸漸地,儲物囊中庫存的靈果都已消耗殆盡,在這樣的地方,沒了靈果支持,葉尤州選擇了保存體力。
干坐著又無趣,葉尤州索性掏出了一本劍譜,他邊看著劍式,邊從善如流地吸著毒,十分上道。
看完一本劍譜後,葉尤州又拿了本出來,他翻開了一頁,眼睛看著劍譜,嘴唇已十分熟練地含住了師弟的手指。
剛看完一頁準備翻頁,就聽一聲音有些意外道:「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