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刀片是特殊的刀片,取血時快狠准,只會疼痛一瞬,可……他要怎麼取這心尖血?隔著衣物並不好取,還可能會被衣物刮蹭掉了血,若要取血,他得將對方的衣服先脫了。
見青年遲遲不動,流打趣道:「小郎君,都到了這時候了,莫不是怕了?」
葉尤州沒理她,他做了會兒心理建設,閉上了眼,「冒犯了。」
葉尤州扯開了對方腰間的系帶,他手掌虛浮地觸著衣物,謹慎地拈起一角,小心掀開,動作緩慢、神態肅穆,仿佛不是在脫別人衣服,而是在做什麼聖潔的儀式。
本以為是個老油條,沒想到上手一看還是個嫩苗。按著這樣的進度下去,今夜一輪雙修都練不完,流出聲催促道:「小郎君,你能不能脫快些。」
葉尤州被她說得手一抖,手上觸到了溫熱的皮膚,本還沒什麼,偏偏流像是怕他脫一半慫了似的叫喚了起來,「誒呦,小郎君繼續~」
葉尤州:……
他深吸了口氣,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地爽快掀了,可他剛做了個動作,就被一道身影死死壓在榻上。
溫自憐眼尾似是抹了硃砂,妖冶艷麗,他壓著身下的青年,眼底黑如深淵,周身冷得似是自帶了個冰箱。
流只看見了少年飛撲過來的身影,隨後便感到床上一沉,可惜她被捆仙繩束得死死的,根本轉不過身子去看。
不過……這少年這時候過來,莫非是想一起?
流心下有些糾結,她還沒試過這麼搞,不過是這兩位的,也許可以試試,流咽了下口水,心裡算著今夜雙修能吃到多少修為。
葉尤州一開始被撲倒的時候心裡是懵逼的,被撲倒後,他面如死灰,因為方才他手中拿著的玉扇,此時正直直地插在他心口處……
心口此時傳來針扎樣的疼痛也就算了,偏偏他看著眼前的師弟,越來越覺得師弟身上似乎閃著聖潔的光,而他的膝蓋更是有些發軟,竟是想直接跪在對方面前。
葉尤州只覺前途一片灰暗,看來這破扇子不用脫衣服也能起效。
眼前師弟的光芒越來越盛,葉尤州幾乎都要忍不住跪下說一句,我永遠信奉您,我的神明。
但他被壓得太死,唯一能動的只有手。葉尤州面無表情地把玉扇隨意一丟,然後虔誠無比地環住了師弟。
抱上去那刻,葉尤州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此時抱著師弟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中了一千萬的彩票,又像是練成了天下第一劍,靈魂都在為之蕩漾。
耳垂被咬了一口,葉尤州又覺得靈魂一顫。
他癱著臉,心裡冷冷吐槽著,這玉扇玩命呢?
就這敏感度,流調.教那些修士時,那些修士還能活命?簡直魂都要沒了。